。徐运墨低头吻他,被躲开,对方挣脱他怀抱,居然有点不好意思,说身上一股油镬气,要先去冲澡。
这种突如其来的矜持让徐运墨饥饿感倍增,他不愿意等了,把夏天梁推到沙发上,说我又不嫌弃,别去了,反正等会也要搞得一身汗,到时候再洗。
你怎么这样……夏天梁嘴上抱怨,实际吻到嘴里变成愉悦,他也忍得够久了,配合躺下,听话又自然地缠上徐运墨。
当夜时光飞逝。
年初二,遇缘邨无缘清净,迎来一大帮人走亲戚。
各式各样的声音挤进弄堂,喊大妈妈、小嬢嬢,连绵不绝。徐运墨被吵醒,睁眼,发觉怀里空的,夏天梁已经起了。
他吐出一口气,思维有些涣散,暂且躺床上放空。昨晚堪称世纪交战,上半场自己主动,夏天梁半点不曾还手,像个被俘虏的人质任由他审问这里要不要,那里好不好,徐运墨问,他就答,前所未有的诚实。
长久不接触,两个人对彼此熟悉又陌生,投下一簇火星子,全世界开始燃烧,现在都觉得温度没下来,依旧烫得刺手。徐运墨中途一度怀疑自己发烧,随即意识到那是因为夏天梁在出汗,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他们没有一刻保持干燥,理性几乎殆尽,饶是如此,夏天梁还是不说停。
消耗整夜,胃里空。不过有夏天梁在,决计不会让自己挨饿。厨房传来叮里咣啷的声音,应该是在烧早饭,徐运墨起身,探出卧室房门,果然见到某个忙碌的身影。
夏天梁套着他的家居服,只有上半截,站在灶台前面哼歌。
仔细听,燕燕做媒的调子。
空调打高了,室内不冷,自己那件衣服夏天梁穿着大,袖子也长,他挽起来一半。前段时间没怎么上门,徐运墨的冰箱存货见底,幸好夏天梁巧夫能为无米之炊,锅子一支,剩饭加水,升腾起一股米香气。
徐运墨靠着房门不动,直到夏天梁意识到身后有道目光,扭头,“醒啦?”
他看徐运墨表情,“你笑什么?”
徐运墨摸脸,发觉嘴角不知何时上扬。抓住他小动作的夏天梁明白了,眉眼弯弯,将泡饭调小火,开冰箱门,问他想吃什么小菜。
“没太多选择,咸蛋、萝卜干还是橄榄菜?”
边说边弯腰,衣服往上滑,夏天梁后腰全是自己留下的红印子。掐的时候,徐运墨很怕弄痛他,但夏天梁不接受这种留有分寸的行为。下半场,他爬到上面,依旧要求徐运墨付出所有。
人质转为索取者。徐运墨舌头有一块被夏天梁的虎牙尖尖刮破,伤口到现在都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