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了。

她只能骗黎彦,家里不同意她去那么?h,两人因这件事小吵了一次。

“傻妹,那时候你要是告诉我了,我就给你找笔钱……”

一阵酸楚从胸腔里直窜至眉间,黎彦不知道当年纪霭受的委屈,至于纪家经济情况他也只是略知一点,那时候的他吃米不知米多贵,没想过只是一个澳签,都把纪霭难倒了。

两人已经从厨房出来,此时窝在客厅沙发里。

纪霭跨坐在他大腿上,双臂搭在他肩膀,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他后脑勺的碎发,淡笑道:“就算那时候你给我,以我当时的自尊心,估计也不会要,那我们可能又要再吵一次。”

“那谣言那事呢?”

黎彦好难得骂了声粗口,再忿忿道:“追不到人就编排你流言,怎么跟小学生一样?还有你那些室友,我当年还给你寄了一堆绵羊油吧?早知道不给她们了。”

纪霭笑得肩膀颤动:“所以我后来不是让你别寄了吗,浪费钱。”

黎彦仰起头,后脑勺抵在沙发靠背上,手背捂住双眼,不让纪霭看见他眼角的湿润。

他笑得苦涩:“还是小时候好啊,那时候我们的烦恼,只有想着每天放学回家的路上,要喝奶茶好呢,还是喝果汁冰好。”

纪霭紧咬着唇后的软肉,忍着眼里快要涨起的潮水,趴在他耳边,哑声道:“好可惜,我们都回不去了。”

两人都停了话语,只有彼此起伏的胸腔里,噗通噗通的心跳声糅合在一起。

黎彦不动声色地抹走泪水,另一手在纪霭后颈处轻轻揉捏,问:“以前的事,还有没有什么是瞒着我的?”

纪霭眼泛泪光,停顿了许久,才吻吻他的耳垂:“……没了,要做爱吗?”

话题跳跃得这么快,黎彦心一沉。

但他没有追问,拍拍她的屁股:“先不做,你起来,我去拿点东西。”

门口衣帽架挂着黎彦的黑长大衣,他从口袋摸出两个戒指盒。

一红绒盒,一蓝蛇纹双开盒。

他回到沙发旁,单膝跪地,摊开双掌,一边一个盒子。

额前的黑碎刘海微晃,黎彦眉眼低垂,嘴角噙笑:“其中一个是你之前丢的戒指,另一个是我买给你的,你挑一个?”

蓝盒子上烫着银色英文字母,和黎彦之前送的贝母链子是同个品牌。

小红书首页的定向推送极度不科学,整天会给她推送这个牌子那些奢华浮夸的钻戒。

纪霭鼻酸难忍,眼里的潮水控制不住漫起,溢出,流下。

她指了指平平无奇的红盒子,脸上挂着泪,语气却十分坚定:“要这个。”

黎彦僵着没动,纪霭伸手去拿红戒指盒,可黎彦一个猛握,把盒子紧抓在手中。

纪霭一只手掰不起盒子,又加了一手去夺。

黎彦抽走盒子,将两个戒指盒都用力往墙角丢,起身跪上沙发,双手扶住纪霭脸颊,凶狠吻了下去。

双臂已经如藤蔓痴痴地爬上他的肩背,纪霭承住他的吻,嘴角很快尝到咸湿的泪水,仿佛他们在冬夜海边裹着海风味道的吻。

离别在两人舌尖刮出一道道看不见的伤痕,又苦又痛,混着两人的口津也没办法变得再甜一些。

还是只能努力往下咽。

将那些好的坏的甜的苦的酸的涩的浓的淡的全咽进肚子里,再也不要对谁提起过去,让它们腐烂,最后成了肥料,滋养开在心里最深处的那朵小花。

“霭,霭霭,霭霭……”

黎彦吻她的额头,被泪水浸得透明的眼皮,发红的眼角,一抽一抽的鼻尖,挂着泪的脸颊。

每吻一处,就要喊她一声,口齿不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