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这语气,也不敢再说啥,只躺在炕上,一双眼睛盯着屋顶也不知道想什么。
屋外,因为想喝口热水,所以来堂屋找热水瓶倒水的苟家大嫂,听完了公婆全部的对话,站在堂屋里没有吭声,只是一双眼睛里的眼泪流下来,怎么也擦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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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孙寡妇家,孙寡妇坐在炕上,手里拿着针线给大儿子孙强的鞋子缝补丁,一旁的婆婆躺在炕上已经睡着了。
缝着缝着,孙寡妇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今天中午前院的酒席,他们家也去吃了,三个孩子许久没吃到荤腥了,那肉菜一上桌,手脚麻利的就把肉给全夹了,被同桌的人骂了一顿,孙寡妇既觉得丢脸,又觉得无力。
她家男人要是没死,家里日子也过得去的,孩子哪里会馋肉馋成这样?
可她在轧钢厂上班,是真的累,本想着考级过了家里能松快点,可现在组长的意思……
孙寡妇看着自己三个孩子比过年的时候瘦多了的脸颊,咬了咬牙。
大不了就让组长占点便宜,等自己考过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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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