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起来了。

灶台旁边就是打的一个木架子,上面放着几个碗和两双筷子。

再就是炕对面的北墙边上放着一个放盆子的架子,上面搭着一块洗脸布。

然后就是紧挨着炕东边头放了两个木箱子。

这十平米的小平房放下这些东西,能留下的空余空间也不多了。

不过,此时躺在炕上的苟二弟还是笑得眯起了双眼,嘴角都能咧到耳根了。

从屋外进来的邢芳,瞧见笑得这么开心的苟开宇,也红了脸。

因为,今天还是他们两领证之后,第一次在炕上要睡在一块儿。

大概是少年炙热而不加掩饰的爱意,让饶是已经结过婚的邢芳,也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

“笑什么呢?今天搬家,怎么也得给知青和住在附近的邻居散一把糖才是。”

苟开宇听着这话,也不辩驳,反而笑呵呵地从炕上坐起来。

“喜糖我都发过了,媳妇儿你坐,咱们有家了。”

刚才还能强撑着打理新家事务的邢芳,听见这句话后,就像是被按下了播放键一般。

眼泪从眼角开始溢出。

这可把坐在炕上的苟开宇给吓死了。

一个翻身从炕上下来,跑到了邢芳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满脸焦急却又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