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隔出半间来做堂屋的人家,都已经是比较讲究的了,大部分人家,那都是在睡觉的炕外头空档摆个桌子,还有那条件更差的,桌子都是可折叠的。
许妈刚才在堂屋里听见许啾啾的话,就挺惊讶的,毕竟这么多年来,二丫从来没有说带谁来家里来过,更别说还带着人家长一块儿来认门了。
许啾啾看着坐在堂屋里的众人,拉过有些不好意思的张娟到身侧来介绍道:
“这是我朋友张娟,这是张娟的妈妈,嗯,婶子你姓啥,我都忘了问了。”
张娟妈本想说叫自己的张婶儿就好,但忽然想到,自己现在这身体,也不能上班了,小娟和自家老头出门上班后,自己在家闲着的时间也多,刚才小许也说了,她姐这一胎反应有些大,估摸着要找人帮忙代班几个月,让她姐在家休养,自己不上班了,正好可以经常来帮忙看看。
“我本名曾红,因为年纪大了,上班的时候大家都叫我红姐。”
许妈对二丫唯一带回来的朋友和朋友妈也十分上心,连忙开口喊了一声:“红姐!来坐。”
张娟妈曾红谢过一声,坐下后和许妈热情的攀谈了起来。
聊天的两人都有意拉近关系,这聊起天来自然也就很容易就熟络起来。
等许啾啾带着张娟去屋里,拿了一根新鲜的细细的大概种了十年的人参回到堂屋后,张娟妈曾红已经聊到了今天许啾啾带自己看病了。
“说实话,妹妹,要不是小许这孩子,真的,我真就只以为是最近有些累了,这不是想着秋天了,加上我这人年纪本来也大了,觉得累这不是挺正常的,还是小许瞅着我脸色不对,和我家丫头两人,一唱一和,非带着我去医院检查,怕是,怕是……”
说到这里,曾红言语中忍不住带上了哭腔。
许妈被这来的老大姐曾红给哭得有些胆战心惊。
“嗨,红姐,你听我说,虽然我不知道你这生啥病了,但既然你检查出来了,总比那糊里糊涂不知道的好啊,至少心里有数,平时咱多注意点,总比啥也不知道的好啊。”
听见这话,曾红想到了小许这孩子给自己说的人参,也点点头:
“是啊,现在吃着药,养着,起码也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多了。”
许妈听着这话,心里也暗道:
瞧着这红姐松了口气的模样和语气里的庆幸,怕是这家里也有点底子,否则的话,谁家要是出了这么一个必须养着吃药的病,那不得愁死?
只是啊,这再好的家底子,家里养着这么一个人,怕是这二丫朋友将来的婚事,也是个头疼的问题。
又坐了一会儿,曾红走之前主动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