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灶,顺便烧一壶水。”
“成!”
陈家这懒惰的两父子,竟然一大早起来打扫卫生,他家那几百年没用过的放在屋檐下的灶台也开始收拾了!
张婶儿站在自家屋檐下,开始蒸早上的二合面馒头,一边蒸一边抬头看倒装房老陈家。
“老陈!你家今儿有什么好事儿啊?瞧你笑得这样?”
老陈正擦着窗户上的厚灰,听见这话回头看向东边厢房:
“嗨,不是今儿我儿子他相看的对象要来我们家里看看,我这赶紧收拾收拾。”
相看?
张婶儿听见这话,两眼一亮,连忙追问:
“哟?啥时候相看的?哪的人啊?没听陈斯这孩子说啊?”
老陈听见张婶儿追问,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这不是上个星期天相看的,人家女方觉得我儿子还可以,今儿再来家里了解了解。”说到这里,老陈手中擦窗户的动作停了下来,忍不住笑得漏出了上牙龈来:
“其实要说起来啊,那女方也算是咱们工友,是咱们轧钢厂的,接班的妈妈的工作,爸爸还继续在厂里。”
“豁,条件这么好啊?那咋看上你家陈斯的啊?”
刘婶儿拿着牙刷出来,听见了老陈的话,一边用牙盐刷牙一边追问。
刘婶儿说话一向嗓门不小,老陈能听见,在屋檐下洗灶台的陈斯自然也能听见,听见这话,陈斯站起身来皱眉看向刘婶儿问:“不是,刘婶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咋的,你家刘峰能娶有钱的王美丽,我就不能娶个咱们轧钢厂的工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