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绎张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说道,
“他也是,那个人也喜欢你的。”
任纾闻言,眼眶一热,她强挤出一丝笑意,
“我咬到了舌头。”
一边说,一边背过身,笑着说,
“姐姐跟你分享了自己的秘密,你以后喜欢什么小姑娘记得也要和姐姐分享才行。”
任绎两只手控制住她,她根本动不了。
任纾这才抬眼看着任绎的眼睛,好像往一潭湖水,丢下一颗很小的石子,最终湖面将恢复平静,就像,那颗石子不曾存在过,那双眼也失去了最后一丝光亮。
但很快,她面前漆黑一片,一只手虚虚地覆在她的眼睛上。
“我都明白,没关系的。”
任纾听着他沉稳的声音,闭上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
湿热的液体烫得任绎的手心好像是被放置在火上烤,他微微低下头,隔着手背吻在任纾的眼睛,就像他曾经在她做噩梦时做的那样。只是这一次,他很快移开了。
半晌,喉咙间才发出沙哑的声音。
“我都听你的。”
任纾却突然将他搂紧,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垫着脚将下巴靠在他的颈窝。
任绎抬眼,头顶的月光像是一口井,只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从这井里打捞一个结局。他用没有受伤的手轻抚在任纾仍在微微颤抖的背上。
等任绎把碘伏纱布收拾好了,两人牵着手往家走,很有默契地在家门前松开了手。
等陈女士从慕尼黑回来以后,见到的就是与离开前别无二致的姐弟俩。说是别无二致,倒也不能这么说,因为任纾似乎在她不在家的时候养成了独立的好习惯,上学放学坚持一个人,饭桌上和弟弟也有说有笑,只是两人很少有视线上的交流。还有,她再也没有看见周末待在客厅漫不经心看着无聊的电视的任绎,以及在任绎回家时,不管隔得多远都要来抢着开门的任纾了。
任纾觉得她作为姐姐,终于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只要是为任绎好的,她不觉得有任何不适,甚至任绎的生日,她不动任何脑筋地回送了一个钱包。
她将自己伪装成最合适的对象,爸爸妈妈的乖女儿,弟弟的好姐姐,无数个睁眼到天亮的日子,她都在夸自己。
谎言撒得坚定一点,再久一点,就可以将自己也骗进去。
(看这篇文的人看起来不超过四个,还好也快完结了)
他和她不曾来得及过<最坏罪名1V1(禁忌H)(Medusa)|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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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ise
他和她不曾来得及过
2018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了,无雪,依然与雾霾作伴。人们一如往常,在该填写日期的地方习惯性写上“2017”,再如梦初醒般将“7”写成“8”,每年初都是这样,没什么特别。
整个高三的低气压多少还是有点影响到任纾的,元旦过去没几天,陈女士先后给任绎还有她开了家长会,她以前从未有过的羞愧,这几天拼了命地往上冒。
考完试也就放寒假了,S中作为省重点,连放假都和其她学校不同,高一是放足了假,从1月11号放到2月23号大年初八,高二同高三是1月11号放到周日1月14号,美其名曰“充电”,然后正常上课到除夕前。
11号早上,任纾刚从学校把四天“充电”时间各科老师发的几沓卷子拿回家,就见陈女士在客厅给爸爸打电话,见她来了,又说了几句,就把她拉到沙发上坐着。
陈女士对任纾的成绩一向没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