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自己要补,还得装些回去给严颂补补,但不能补得太过,她受不住。

“很热吗?”顾雪清问:“脸红扑扑的,穿那么多干嘛。”

“啊?噢!我去脱掉。”顾以棠捂着脸,连忙逃离妈妈的视线。

平缓心绪后,她回到厨房帮忙打下手,假装漫不经心地问:“妈,我高中那会儿要是谈恋爱的话?”

还没说完,顾雪清毫不留情接道:“腿给你打断!”

她大胆假设:“那要是和严颂呢?你的好女婿。”

“什么乱七八糟的?”顾雪清一愣,竟犹豫了一瞬,“你不摘菜就出去,别在这碍我事。”

“妈。”顾以棠正了神色,不再玩笑,认真道:“我不会和严颂离婚的。”

像是怕她不信,顾以棠继续说道:“我喜欢他,不想和他分开。”

往后日子还长,或许会发生旁的变故也未可知,但此时此刻,她真心实意想同严颂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

这样赤诚果决的表白顾雪清还是头回听到,她笑了笑,犹如吃下颗定心丸,心中阴霾一扫而光,“嗯,妈知道了。”

傍晚,天还未黑,窗外灰蒙一片,眼看又要落下雪来,顾雪清担心雪天路滑,连忙催促她回家。

估摸着时间,严颂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时候,她装上汤,又顺了些零食,大包小包地出了门。

厚衣挡不住寒风,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

隔壁家门应声而开,顾以棠瞄了一眼,头也不回地往电梯口走。

“顾以棠!”

阴魂不散,顾以棠懒得搭理,按了电梯静静等待。

任房门开着,陆秉则亦步亦趋地跟上。

一楼,二楼,电梯在二楼停下不动,她转头,不假辞色:“你又要干嘛?”

陆秉则自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先捡重要的说:“我那时拒绝童婕的时候,不知道寇志海他们躲在天台抽烟。”

眼含内疚,他颇有些委屈:“事情是他们散播出去的。”

与他无关。

叮咚

她收回迈进电梯的那只脚,冷笑,“你平时不是挺能说么,好手好嘴的,连句解释都不会?装什么大尾巴狼呢?当我是八岁小孩?”

“承认自己自私自利又自大,对你来说很难吧?”

连续的发问,并不指望能从他口中得到答案,陆奶奶爱听的戏曲若有若无地飘进耳朵,她按关电梯门,体面地说了再见。

吵架争执固然解恨,但她不想被无关紧要的人影响接严颂下班的心情。

顾雪清猜得没错,才开出小区十米远,雪花便飞舞而下,等到了医院门口,车顶已积了薄薄一层白霜。

严颂坐进车里,变魔术般自身后拿出一支向日葵。枝桠有些干枯,叶片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他解释道:“今天有雪,我们科室把街角卖花奶奶的花全包了。”

大多是百合玫瑰满天星,忆起她不爱玫瑰,严颂一眼便挑中生机勃勃的向日葵,哪知疏于打理,临下班前才发现它有些蔫巴,再抢救已是徒劳。

急诊室同事路遥看到后不慌不忙,信手指点两句花语,撺掇他回来讨老婆欢心。

只是花语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好看,拿回去养一养。”顾以棠摆弄两下明黄花瓣,“可惜没有瓜子,不然能炒两盘吃。”

奈何老婆不解风情。严颂记住了,下次买花要买可食用的,观赏性的一概不要。

饭后,外头银装素裹,见雪停了,顾以棠拉他下楼散步消食,顺道去隔壁美食街买支糖葫芦吃。

没走两步,连手带脚冻得僵硬,路过奶茶店,她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付款要了两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