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个事?”

“什么?”拖鞋滑了下来,原本侧身坐在飘窗上的严颂往后一撑,背靠墙壁,长腿无力搭在边沿。

飘窗长又窄,上面铺了软垫,坐着并不冰凉,顾以棠把放酒的小桌挪走,好让他能把腿放上来,躺得更为舒适一点。

可等她放完桌子回来,往返十步路的距离,严颂已经倒下了。

“严颂?”这回连句模糊的回复都答不出来,酒量简直差到离谱,她没把握好度,只能等日后再寻机会。

顾以棠把人往里推了推,屈膝窝在角落里翻看手机。

刚刚的震动来自聂星采,她点开对话框,只有一张聊天记录和无数个感叹号。

感叹号后面跟了一句,“我收回楼道口对你说的话。”

意识慢了半拍,哦,想起来了,聂星采让她不要抱太大希望,字写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可这跟聊天记录有什么关系?还是很久之前的聊天记录,是她第一回相亲回来之后,跟聂星采吐的槽。

彼时的她说了一堆废话,其中有一句语音被聂星采转成文字,特意画了个红圈:“我妈有两把刷子,找的相亲对象从头到脚都长在我的审美点上,差点没把持住,不过我表现很好,应该是黄了。”

???她对严颂的评价,这么高的吗?她年中刚换了手机,聊天记录没迁移过来,也没办法追根溯源找到那条语音,羞耻地将聂星采发来的图片看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