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回:“也恭喜你,要当爸爸了,很幸福啊!”

“是很幸福,老婆,我们回家吧,今天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做。”

肉麻,肉麻,肉麻。

更肉麻的还在后面,大庭广众的,那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两颗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差一点就要吻了个正着。

他怎么可以亲别的女人?

胸腔燃起熊熊怒火,将理智燃烧殆尽,顾以棠冲上前去,抬手挡在两人嘴唇中间,喊道:“不准亲!!”

“顾以棠,”严颂冷冷地看向她:“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未免管得太宽。”

好有道理,她无言以对,可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严颂和别的女人接吻,她……她,做不到啊!

“啊”

还没叫完,一只软枕突然砸到了她的脸上,不疼,流苏刮过鼻子酥酥痒痒。

聂星采有气无力的:“别叫,困!”

顾以棠挪开软枕,入目是聂星采家独有的华丽富贵的顶灯,她翻开手机看了眼时间,还好,距离严颂提离婚只过去一周。

他没时间结婚,没机会当爹,也没有……我的老洋房啊!多完美的店面,可惜不属于她。

不过,严颂也不属于别人,吓死了,她真要吓死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浮上心头。

那晚过后,她一直赖在聂星采家里,严颂搬走之后,新家不想回。老家不能回,在妈妈面前她就是一张白纸,什么都瞒不过。

聂星采见她一直抱着个软枕不松手,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怜见儿的,忍不住多问:“真要离啊?”

怎么看都是不想离婚的模样。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让她瞒了严颂那么大一件事,这要是发到网上吐槽,一准全是说她骗婚的。

前几天还信誓旦旦地说不离,结果呢,聂星采唏嘘不已,“唉,那你什么时候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