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竹轻咳一声,“太子这么不正经?”

她心里却想,华黎确实还是个小孩心性,但和身材没什么关系,太子大概不是这个意思。

慕华黎笃定道:“太子就是这个意思!”她气在头上,口不择言:“他亲口和我说的。”

轻竹皱眉:“太子竟然是这种人。”

“他对我特别有意见,就因为我想当皇帝的嫔妃,冷冰冰的吓死人了,持强凌弱的大恶棍!”慕华黎越说越气,往他身上泼脏水,“他拽什么拽,我要是成功了,他就得叫我母妃。”

轻竹也很生气,附和道:“人面兽心的家伙。”

慕华黎仿佛有了宣泄的出口,咄咄逼人:“他还说我姐姐成熟,我姐姐是皇帝的妃子,他在想什么呢。”

轻竹笑了。

同轻竹骂辱骂了半个时辰,慕华黎心里终于舒服了一点,她沐浴完卷着被子钻进了床榻,酣然入睡,一夜好梦。

与此同时,太子与皇帝在御书房议事。

突然外面有人禀报,说道:“陛下,才贵人来了,说是为你煲了汤。”

皇帝冷冰冰道:“让她走。”

“是。”

待太监退下,皇帝望着手中的奏折,久久没有回神。

容长津放下手上的东西,嗓音冷淡道:“父皇。”

皇帝诶了一声,回过神。

容长津的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他淡淡笑着:“才贵人可是前朝长公主慕有思?今日儿臣在上书房遇到她了。”

皇帝不耐烦道:“她去哪里做什么?”

容长津回答:“找她妹妹乐安县主。”

皇帝想起乐安县主来,关切道:“今日乐安摔了一跤,身上无事吧。”

容长津轻嗤道:“看着活蹦乱跳的很呢。”

皇帝的思绪飘摇:“姐妹俩性格差距真大,若是才贵人如乐安这般听话乖巧就好了。”

他忽而又笑着问道:“太子,你觉得乐安这个人如何,朕觉得......”

容长津啪一声关上了手里的奏折。

他嗓音冷冽:“父皇这是怎么了,您向来克己复礼,如今同时对姐妹俩如此关切。”

皇帝哈哈一笑,过来人般看向儿子,说道:“瞧瞧,你身边连个可心人都没有,便半点不懂这男女之事了。”

容长津修长的指骨敲击桌面,眼底冰冷,淡淡笑着:“请父皇赐教。”

皇帝将奏折扔在桌面上,走到太子身前,“朕十七便成婚了,今年三十又八。这些年,对朕前仆后继的女人一双手也数不过来,乐安的心思,朕岂会不知?”

孤心悦之人

容长津勾唇,似才反应过来,“原来如此。”

皇帝大叹:“孟修,你该成亲了。再不成,身边也得有个贴心的女人,哪怕是通房也行啊。”

“朕瞧着,你在男女之事上颇为木讷,日后容易别女人拿捏。”

孟修是太子的字。

他这父亲有些瞎操心了。

容长津已经感觉到事态走向了不可控制的方向。

从未有任何事情在他手底下失控过,如今这件事也不行。

他才是那个执棋的人,任何偏离航线的机会都会被他无情冷漠地掰回来。他行事百无禁忌,什么手段都用过。

所以。

容长津朝皇帝躬身,嗓音冷冽慵懒:“父皇言之有理,儿臣身边确实该有一个女人了。”

“这段日子,儿臣同乐安县主走得近,颇有些品咂出女人的滋味。”

皇帝眉心一跳。

下一刻,容长津已经说出了那句猝不及防的话:“儿臣恐怕是,心悦乐安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