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轻松,但是却不敢停怠,只怕迟一日给稻秧抹灰秋时就少收一株稻。
两人起早贪黑的足足干了一整日才把秧苗全都整治了一遍。
秦小满累的腰都直不起,他丢了桶坐在田坎边上,同杜衡道:“咱们今晚上是不能再床上折腾了。”
杜衡也累:“还有心思惦记这个。”
秦小满笑了一声,干完了活儿浑身紧绷着的弦松了,他也跟着松快了一头。
不过看着发黄的一片稻秧,他心里始终梗着一根刺,农家人心都系在庄稼上,每年料理地里的秧苗就跟自己的儿女一般,病了痛了哪里能不揪心的。
他不晓得杜衡这法子管不管用,可自己又没有旁的法子,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此。
夜色之中,两个人都腰酸腿疼,村民都已经收了活了。
晚风徐徐,杜衡一只手提着用完的灰桶,看着旷野无人。
天空已经隐隐有月亮的痕迹,常年跟在月亮旁的那颗星星倒是一如往常的明亮着。
这样的天色下,明日必然是个大晴天。
杜衡摸了一下站在旁头的秦小满的指尖,略微有点粗糙的指甲盖从他指腹上滑过,摩挲的他心里微有点痒,旋即将人的手攥在了手心里。
五月的晚风有初夏的味道,但也带着倒春寒时的冷意,两者中和之下,拂过面庞时还是凉的。
不过牵着手,那便两只手都不凉了,心也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