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衡眉心一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想着满哥儿一个人守着这些田地过到现在也当真是处处小心谨慎。

“相公,来吃点面饼吧。”

杜衡闻声收起锄头,抬头见着秦小满已经从田里起来,拿着面饼子过来,不知觉就已经干了一个多时辰的活计。

他背心里微有些汗,干活儿是真饿肚子,早食分明没少吃,而下已经见饿了。

两人一起并肩坐在高土埂上,垂着两条腿吃家里带出来的面饼,再喝些水,风里有新草和泥土的味道,有两分惬意味道。

劳累后吃点饼子味道不比肉食差。

杜衡慢条斯理的吃着饼,看着田里的水全然浑浊了,黄牛甩着尾巴也在啃田坎上新长出来的细草。

“这么快就犁了半块田了。”

秦小满啃着饼乐呵道:“还是这牛有力,干起活儿来就是快。按照这般翻下去,家里的田五天就能翻完。”

杜衡见着秦小满额头上的汗水,他揉了揉他的脑袋,把自己剩下的半个饼递了过去。

“我够了,你吃。”

“我吃不了多少,趁着还是热的吃了,再过一个时辰我回去做饭。”

杜衡撕下了一大半的饼子送到秦小满嘴边。

秦小满笑眯眯的看着杜衡,没有接,但是张大嘴把饼给咬了。

他垂着眼睛吃的正香,一下子捉住了杜衡的手:“呀!你这手掌心都打起水泡了!”

杜衡看着被捏着平展开的手掌心,挨着手指的那块儿肉被锄头柄磨红的像是要滴血一般,但是并没有破皮儿。

秦小满两口把饼子咽下,他抓起杜衡的两只修长的手,埋头呼呼吹了两口,可心疼死他了:“我就说你这手不是做粗活儿的料,你可非要来。”

杜衡手心被吹的暖呼呼的,撩拨的他心痒,看着眼前毛茸茸的脑袋,他道:“等磨起了茧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