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门口急忙让随行的小厮立即去把此次院试的榜单给他抄一份来,今儿才从外头回来,他也未曾看榜,只听熟识的人家子孙谁中了谁又落了榜。
他原来寻秦知闫是有事要谈的,原则是他一来往的孟姓乡绅说自己侄儿在书院和杜衡闹了点不愉,以此影响了此次院试而落榜。
想着杜衡受他那女婿照拂,他开个口让杜衡前去给人告歉一声送个顺水人情出去,这朝前来听闻杜衡竟然中了秀才,名次还这般喜人,怕是少不得人想结交,他哪里还好意思开口说这些。
也是怪自己来之前没有先把院试的事情摸清楚,但凡看了榜过去也不至于闹得这般不上不下的模样。
他气叹了一声。
秦知闫是看出来了他老丈人这回可是吃瘪了,虽是未吐露一言半语的,但他明显的比方才更高兴了些。
周举子走后,几人很快恢复乐趣,又开始吃饮起来。
一场席吃了一个多时辰,桌上的男子吃开了酒,迟迟不散席,女眷夫郎的倒是提早吃过了下席去了一头闲聊逗孩子去。
眼看时候是不早了,一家人才乘兴而归。
回到家里天已经暗下了,承意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以为是回到了自己一贯睡的小摇床上,也不嫌他爹一身的酒气,躺在杜衡的怀里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杜衡看着乖乖睡着的小崽子,睫毛细软浓密,心里疼惜的紧。
闹腾了一日,总算是得了些安宁。
他抬手握住了身侧秦小满的手背:“中了这秀才旁的不说,可算是给咱们的意哥儿挣了点功名,往后也能让他过点好日子。”
秦小满长吸了口气,脸上的笑意没有减过:“也是给堂叔长了些脸,否则他那老丈人日日跟个土皇帝一般,想过来作威作福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