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屁股在自家后屋檐下跑着呢。”
“啊?”
“二担叔看着年纪大,那是常年累月劳作给累的,实在也才四十出头而已。”
杜衡抿了抿唇:“一家六七口人,缴纳赋税的时候怎么得了。”
“孩子还小缴纳的口税不如成人的高,大了就想着方儿送到大户人家里去做长工短工,有口饭吃自己挣点银钱也足够缴纳自己的赋税。哥儿姑娘的能赶着嫁了就嫁,不行的也去给人浆洗衣服讨生活。”
杜衡唏嘘了一声,在书院里他比不得许多同窗,可这在村子里比之雇农,生活简直又是天壤之别。
当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我原是打着主意就留一个的,没想到你还留了两个。”
杜衡看着抱出被褥的哥儿,过去接过了他手里的褥子,道:“有个哥儿在家里也好悉心照料着你的身子,帮忙烧烧汤饭一类的比男孩子会料理些。”
“两个人伺候啊?”秦小满挑起眉毛,抬手拍了杜衡的腰一把:“是不是太奢靡了些?”
“虽是添了两张嘴吃饭,但也省心的多了。”
杜衡细细盘算了一通,家里的琐碎事情不少,地里虽有雇农帮着料理不必费心。
除却一日三餐,洗些衣裳,家里还养着些鸡鸭,有了孩子倒是开年的时候就养了一头猪,但一头也得给它煮猪食,又还有牛。
多一样牲口那就得多料理一样牲口的吃食草料,月份一大,跌着摔着,稍稍不甚闪个腰都不得了。
既有眼下的机会怎能不抓着。
把褥子给两个新来的小长工以后,几人一起吃了晚饭,不必人吩咐,芹哥儿就自行收拾碗筷去了灶房。
秦小满让他再烧些热水,让杜衡早点洗漱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