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偃喘息着,声音因愤怒与痛苦而颤抖,“你敢碰我……”

承煜没有退,反而握住他的肩膀,将他压在墙上。

江怀偃目光赤红,下一刻,他猛地低头,咬住了承煜的手腕。

皮肤被咬的地方瞬间沁出血珠,可承煜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反而顺势一把揽过江怀偃的腰,将他拖回来,狠狠按倒在榻上。

江怀偃不甘受制于人,再次挣扎开来,但药效未退使不出力气,完全不是承煜的对手。

承煜强行压住心底翻涌的痛意,一圈一圈地将破开的绳索重新缠上江怀偃的手腕,系紧最后一个死结。

江怀偃死死盯着他,眼神由愤怒渐渐变得冰冷,他唇瓣颤抖了一下,最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那目光刺痛了承煜,他指尖止不住地颤抖,快要握不住手里的绳索。

但很快,承煜注意到到江怀偃眼睫轻轻颤了颤,他下意识侧过身,用后背挡住元弋视线。

那双浅淡的眸子缓缓睁开,目光里不再有愤怒,也没有恨意,只有某种冷静至极的清明,像是暴风雨前的一瞬平静。

承煜猛地屏住呼吸。

江怀偃在给自己暗示,继续演下去。

手掌冰冷一片,承煜怕露出破绽,只能狠下心,将戏做到底。他抓住江怀偃胸前的衣襟,狠狠一扯,衣料碎裂的声音在死寂的密室内尤为清晰。

元弋显然没有觉察到方才的异样,他缓步走来,眼神淡漠,仿佛看着一只不驯服的宠物。

“学不会听话,总要受点教训。”

说完又转向承煜,“看来你平时恨不得把自己拴好递给他的样子,都是装的。”

承煜垂眸,紧攥手中破碎的衣料,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