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本身就比别人学业更紧张,她这个人你也知道,倔的很。发烧到四十度还非要把课上完才去医院,医生都说了再拖恐怕就烧傻了。”
宁希察觉有目光落在她身上,抬头对上沈淮启复杂的神情,她否认道:“哥你别听他胡说,没有那么严重。”
“还有一次。”蓝峻接着说,“之前有次小组作业他们没有收到通知,提交前一天才知道。所有人都觉得要完了,只有慢慢自己熬了一整个通宵在临截至前交上去了五张图纸,可她自己交上去之后累昏了。”
那次是特殊情况。蓝峻越说越精神,宁希已经懒得反驳了。
那门课的导师是建筑系的大拿,跟着他做项目是进步最快的方法,她必须要以最优拿下这门课,如果那次小组作业没有提交上去,成绩肯定要降一档。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正是因为那一次,宁希在一众人中脱颖而出,成为在本科阶段唯一加入导师团队的学生。
蓝峻瞥见宁希吃瘪的神情大笑一声,愈发来劲,可张开口反应过来,这和沈淮启没有关系,他没有经历过或许不感兴趣。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人
沈淮启靠在椅背上,没有了第一次见面那股上位者让人喘不过气的气压,神色平静,没有不耐烦更像是在认真聆听。见他话到一半没有了声音,掀起眼皮投来目光。
那一瞬间,蓝峻忽然觉得,这个人是好奇的,他想要了解他曾缺席的时光。
而这份遗憾,他不想从宁希那里弥补,又或者说他不想让宁希想起那段他们分开的日子。
蓝峻怔愣了许久。
窗外日光大亮,这条街经久喧嚣热闹,人来人往。没有谁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驻足,可他似乎透过裂缝窥见了不为人知的角落。
宁希说她说不清楚她与沈淮启之间的感情,她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沈淮启更爱她。蓝峻当时还说这感情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多明显了。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沈淮启是谁,而如今,他站在漩涡旁,忽然懂了那时宁希眼底的悲伤,以及她没能说完的后半句。
他们做了十几年的兄妹,哪怕情感变质也是躲不开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