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宋怀文觉得尧驯是清醒的,他那么聪明,他分明什么都知道。
宋怀文闭上眼回答道,“你在,我不怕。”
外头月光如华,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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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文起得很早,他和醉汉第一个睡在家里的夜晚什么也没发生,他俯身吻了吻还在沉睡的尧驯,穿戴整齐去天台晒昨晚尧驯换下来的衣服内裤,顺便下楼买早点。
快到十点,怀武早就上学去了。
宋瑶光在客厅帮宋母削苹果吃,张叔坐沙发上喝茶嗑瓜子,他好奇得问了句,“怀文,小尧还没醒呢?”
宋怀文在挑拣做卤味的毛豆,头也没抬,“没醒还在睡。”
“快中午了,去叫醒他吧,要不然赶不着吃午饭。”
宋母也笑道,“等会我来下厨,多了个儿子也是高兴事。”
宋瑶光想起昨晚那场面就想笑,连连附和,“妈说的没错,哥,你赶紧拉着尧哥起来和你一起剥毛豆。”
宋怀文表情很淡定,放下那袋子毛豆去洗手,用了肥皂,怕豆子气味太浓,让尧驯闻着难受。
推开门后,他睡了很多年的床上躺着个正儿八经的大男人,床铺皱巴巴,被子也卷在腿上,尧驯把半边脸埋进枕头,趴着睡姿势呈人字形,屁股有些肉,身材精瘦不显壮,唯一看着有些肉的地方就是这儿了。
睡得十分没心没肺,头发凌乱不堪,上半身还有红痕,昨天洗澡的时候尧驯非要宋怀文亲,不亲不肯洗。
宋怀文走过去揉了揉尧驯的屁股,做完坏事的手轻微颤抖,这样的行为不太好,他选择假装淡定,表情没有愧疚,眼底酝酿着即将倾盆的风暴。
坐在床头后,宋怀文用手捏住尧驯的鼻子,声音很轻,“醒醒。”
尧驯缩头皱眉,充耳不闻继续哼唧。
“尧哥。”
“……zzz”
宋怀文蹙眉思考了会,他松开手后站起身,轻飘飘说了一句,“公司破产了。”
尧驯眉头在互相打架,表情开始烦躁不耐。
“我跟人跑了。”
尧驯猛然睁开眼,连滚带爬拽住宋怀文的一只手,“有话好好说,大清早差点把我吓死”
“穿上免得着凉。”宋怀文捏了捏尧驯手心,松开后去把提前准备好的衣服拿给尧驯。
尧驯爬起来时觉得内裤有点松,有些沮丧地开始发问,“为什么我穿你的容易漏风。”
“大小问题。”
尧驯气呼呼穿好衣服,一副大可再说,小心我和你拼命的架势。
但宋怀文接下来说的话让他条件反射开始脚软。
“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嗯?”
尧驯摇头如拨浪鼓,这语气一听就感觉不会是什么好事,反正也想不起来,“不记得不记得,喝断片了啥也不记得。”
宋怀文笑笑不说话。
“……所以我干啥了?”尧驯开始变怂。
宋怀文轻道:“先去刷牙洗脸,晚上慢慢想。”
尧驯彻底呆滞住,他挠头挠了半天都没想起来任何事,他只记得昨晚做了个春梦。
宋怀文拿领带绑着他不让他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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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午饭的时候,尧驯捧着碗感觉除了张叔外,其余人的目光看他都怪怪的。
客厅的老电视播放市区实时新闻,尧驯刚吃完宋怀文夹进自己碗里的一块红烧肉,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上面在播自己昨天英姿飒爽抓贼的视频监控录像。
“优秀市民追击盗窃井盖的不法分子,西装小哥好样的!”
标题醒目得让宋母笑出声,宋怀文也抬眼看了会,把尧哥拍得没真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