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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赤裸着的尧某人在里头边洗澡边瑟瑟发抖,头发也一不小心淋湿了,因为淋浴头时好时坏,水一下子小一下子大,他想尽量动静小一点,然而根本做不到。
他蹦哒了这么久,终于登堂入室,终于走到了今天。
尧驯神色迷茫开始怀疑自己,喃喃着这居然不是做梦。
而门外站着的宋怀文像樽沉默的雕塑,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嘴唇张开半天又闭上。该交代的已经交代完了,毛巾和裤子放在里面了……唯独内裤是崭新的。
走到这一步已经越界了,好像在默认某种关系。宋怀文指尖又控制不住摩挲裤口袋,可是他摸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笔债没有还干净,母亲在医院里,这个家还没有走上正轨……太多一团乱麻的糟糕事,或许本来宋怀文不觉得有多糟糕,归根结底是他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宋怀文转身看向破旧窗户外的天,老城楼区有麻雀,电线杆上的蜘蛛网清晰可见。
他到今天才恍然明白,穷不算是原罪,穷怕了后的自卑才会真正摧毁一个人。
如果晚一点,如果等他活得更好看些,尧驯到那时候再出现,如果……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宋怀文自嘲低笑,转身关上了那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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