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暨:“!”
先是被?燕宁语言攻击,后又惨遭下属背刺,察觉到秦执偷瞄目光,岑暨原本还只是半阴沉的脸,瞬间“刷”地一下全黑了,关键是他现在又不好直接甩袖走?人,毕竟没有指名道姓,若他这?会儿走?了岂不就?是对号入座此地无银?
岑暨咬紧后槽牙,心中郁气难解,只觉胸口闷闷生疼。
他刚才就?不该答应来吃这?顿饭!
燕宁最后点了一个店里的招牌羊蝎子火锅外加几个小?菜,因?为此时店里吃饭的客人已经不多,后厨上菜速度也快,不消多时,店小?二就?端着一口大锅上了桌。
羊蝎子其实就?是带里脊肉和脊髓的完整羊脊椎骨,因?形状酷似蝎子而?得名,盖子一揭开,滚烫蒸腾的水汽瞬间喷薄而?出,带着浓郁的独属于羊肉的荤腥味儿扑面而?来。
只见?满锅红汤晃晃悠悠,巴掌大的羊蝎骨因?为经过长时间的焖煮变得油润赤亮,只一看就?叫人食欲大增恨不得即刻大快朵颐。
朱涛是最先动筷子的,燕宁也忍不住夹了一块尝。
红汤鲜香带着微微辣,羊肉炖的软烂脱骨又香又嫩,吃在嘴里汁水丰盈,特别是那火候掌握的刚好炖出来的嫩滑完整的羊骨髓,啜一口就?像是在吃豆腐似的,嫩滑爽口又入味儿,羊肉品质也还不错,不膻不腻吃着正好。
朱涛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含混不清问?:“对了,燕姑娘,您刚去玉楼春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燕宁在捞锅里的豆腐果,豆腐果是炸过的,吸满了汤汁十分?入味一咬就?爆汁,里头?带着豆腐的软糯细腻,外皮却还有嚼劲,听朱涛问?,她倒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答:“有眉目了。”
“唔?”朱涛连忙将嘴里的羊肉给咽下去,竖起了耳朵:“什么眉目?凶手找到了?”
“暂时还没确定,不过也快了。”
“快了是什么时候?”
“嗯...明天吧。”
“......”
几人在这?儿吃的热火朝天闲扯八卦,气氛一派和谐。
岑暨却安静坐在一边冷眼旁观,几乎全程未动筷,为了眼不见?为净,更是干脆阖眼,只在脑中专心复盘今日在玉楼春的所见?所闻试图梳理出案件主要脉络,然而?却发现,无论怎么梳理,都绕不过燕宁这?一关键人物,甚至越想,她的一言一行就?愈发清晰。
岑暨思绪不觉被?带偏。
说实在话,燕宁对案子细节的把?控是他没有想到的,并非故意卖弄逞强,也不是毫无章法瞎猫撞死耗子,而?是游刃有余般的自如,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也知道哪些是重要细节不能忽视。
这?种干练老道对案件的敏锐度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的,自己尚可以说是因?为看了无数卷宗有前人智慧积累,那她呢...
岑暨久违的理智再次回?归,目光虚落在对面还在埋头?苦吃的燕宁身上,狭长凤目微眯,心中若有所思。
一顿饭吃的酣畅淋漓,众人吃饱喝足打道回?府。
燕宁前脚才踏进县衙大门,还没等她去找苏县令汇报今日成果,就?见?苏县令满脸喜色的从里头?迎了出来。
看见?燕宁与?岑暨,苏县令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之前那个与?死者杨佑私底下有接触的戴面纱的女?子...她的来历查到了,就?是玉楼春一个叫阿七的姑娘。”
“......”
.
翌日清晨,朝阳东升,曙光瑶灿。
玉楼春。
风韵犹存的鸨母看着一大早就?找上门的几个熟客,右眼皮猛跳了几下,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满脸歉疚开口:“几位官爷,真是不好意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