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变得难看起来,看得旁边的?秦执愈发心肝颤抖,只以为他是恼自己,立马就竖起三根手指作发誓状:“世子,我错了,我保证再也不乱说话了,您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体。”
秦执的?话成功转移了岑暨注意力,见?他一脸讨好微笑形容谄媚,岑暨心中郁气有了疏散点?,当即就冷笑一声阴恻恻开?口:“知道自己喜欢乱说话还不闭嘴,下次要是再让我听见?你胡言乱语,那这张嘴也就不用要了。”
秦执:“嗝”
燕宁围观了半响,见?岑暨火气都?冲秦执散的?差不多了,自觉波及到?她的?可能性?已经不大,方才不慌不忙出声和稀泥:“好啦好啦,火气不要这么大,先?喝杯茶压压惊。”
说着她就给岑暨与秦执各倒了一杯茶,没给人呛声的?机会,直接就将话题重新引入正轨,抬眸看向?岑暨:“对了,世子,您刚才是不是也想到?了那个跟杨佑有接触的?戴面?纱的?姑娘?”
见?燕宁面?容平和眉眼含笑,十分自然就跟他讨论起了案情,仿佛一点?都?没受方才小插曲的?影响,岑暨看她的?眼中不觉都?带上了一丝探究,之前被忽略的?事情浮上心头,他突然觉得自己压根就看不透她。
她是怎么做到?被人各种误解恶语相?向?之后,还情绪收放自如,转眼就能心平气和与他说话仿佛无事发生一般的??
这对朝中那些?老狐狸来说或许不是问题,但放在她一个年轻姑娘身上,就有些?不容易了,足可见?她心理素质之强大,是了,若是没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她一个姑娘家又怎么做得来仵作验尸这种在旁人看来骇人听闻的?事儿。
“世子!”
见?岑暨似乎是在走?神就那么定定盯着她看,燕宁皱了皱眉,直接就上手敲了敲桌子,试图唤醒他出走?的?神智。
岑暨回神,就见?燕宁还皱眉盯着他似乎在等他作答,他心中有些?不自在,暗吸了一口气,压下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方才敛目淡道:“如果杜若娘真的?与死者关系匪浅,但杜若娘显然不可能随意出来与死者见?面?,那极有可能就是中间人代为传话,苏县令之前不是说有人曾目睹死者与一戴面?纱的?女子有来往吗?我怀疑那个戴面?纱女子就是中间人。”
岑暨食指微屈轻叩桌面?:“杜若娘能接触到?的?人不多,戴面?纱的?女子十有八九就在玉楼春里,现在就是要找到?那个女子,证实我们的?猜想。”
他们只要能知道那日死者急匆匆出城究竟是去见?谁,那离找到?真凶也就不远了。
听岑暨说完,燕宁心中还有些?惊讶,没想到?他居然跟她想一块儿去了,这么看来他炸毛归炸毛,一个刑侦人员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嘛。
“玉楼春的?人?”秦执忍不住插嘴:“玉楼春的?姑娘少说也有百八十个了?要怎么着?一个个去问吗?”
燕宁扬眉,神秘一笑:“这个问题,山人自有妙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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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竹管弦咿呀响,房间里甜香弥漫,过于?浓郁的?脂粉味儿叫人忍不住想打喷嚏,秦执瞪着一双死鱼眼,看着悠哉把玩手中折扇的?燕宁,嘴角抽搐着问:“燕姑娘,这就是您说的?妙计?”
“停,”燕宁斜他一眼,一本正经:“你该叫我燕公子。”
秦执:“......”
这是重点?吗?!
见?秦执一脸无语,燕宁悠悠笑:“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说的?没错,这玉楼春的?姑娘实在是太多了,一个个去问有些?不大现实,但咱可以通过内部渠道去了解,简单方便快捷。”
燕宁话音刚落,就听“吱呀”一声门?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