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气?度出众的?人?居然来她们玉楼春,还是拿着衙门腰牌点名道姓要找杜若娘,总不能是以权谋私上门听曲的?吧。
鸨母心思飞转,面上却还是带着热情又不是礼貌的?笑容:“几位官人?驾临奴家有失远迎,听说几位是要找若娘,不知是为公干还是...”
听鸨母问,燕宁上前一步,将之前苏县令给的?腰牌递给她:“衙门办差,有桩案子需要找杜若娘了解一下情况,不知杜若娘可在?”
鸨母接过牌子细看了一番,确认是衙门腰牌无疑,再一听燕宁说是因为有桩案子牵涉到杜若娘所以要找她配合调查,鸨母眼皮就是一跳,不禁有些着急:“可是若娘出了什么事?”
杜若娘是楼里的?招牌,鸨母一向把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就指着她帮挣钱,突然听说她卷进?了衙门官司,鸨母心中不免焦急。
同时脑中飞速想到底是什么官司,难不成是哪两个公子哥为着听若娘的?一首曲子争风吃醋打起来了?要不就是谁家丈夫与妻子又闹矛盾了...可这些也?赖不到她们若娘头上来啊。
见鸨母神色紧张,燕宁一边将牌子收回?来揣兜里,一边笑着安抚:“妈妈不必紧张,我们只?是来问个话了解一下情况而已,还请妈妈行个方便。”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鸨母就算再不情愿,但衙门既然都来人?了,那她自然也?不敢拦着不让,当即就陪着笑脸殷勤带着燕宁几人?亲自去找杜若娘。
同时还不忘旁敲侧击试图从燕宁嘴中得到一点消息,奈何?燕宁说话滴水不漏,哪怕长袖善舞如鸨母,说了半天?都硬是没套出半点有用消息来。
鸨母看着面庞秀美的?燕宁,再看了一眼落后半步跟在身后的?岑暨,心中忍不住嘀咕,难道是她判断错误?怎么感觉这位蓝袍公子才是领头的?那个呢?
说话的?空档几人?就已经被鸨母引着来到了杜若娘的?房间门口?。
杜若娘作为玉楼春的?花魁,身价不一般,自然也?是有自己的?独立房间,鸨母叫燕宁他们稍侯片刻,自己上前敲门,很?快,门内就传来柔婉女声?:“谁?”
鸨母看了一眼燕宁几人?,扬声?:“若娘,是我,快开门,有事找。”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下一秒就听“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推开,露出一张色若春晓柔美面庞,柳叶眉,瓜子脸,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披肩如瀑,眼波盈盈如水,双颊泛着一抹绯红,这应该就是那位花魁杜若娘了。
只?是...这是刚睡醒?
看着明?显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发丝散乱,连衣衫似乎都不整的?杜若娘,三人?不禁一愣。
燕宁还算好,毕竟同为女子,在最初的?愣神之后就大大方方欣赏起来。
不愧是能在这么多姑娘中脱颖而出力压群芳成为花魁的?人?,容貌未必是绝色,可举手投足间透出的?风情姿韵就能不自觉吸引人?的?目光驻留,而且...燕宁状似不经意扫过她的?胸口?,脑中只?闪过一句话
人?家波涛汹涌,她却一马平川,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这边燕宁还在暗暗比较心中嗟叹,那边岑暨与秦执早就已经扭头背身而立,充分贯彻了什么叫非礼勿视。
杜若娘显然也?没想到门口?会有几个陌生人?,她水润眸子中闪过一丝诧异,却也?没有惊慌,只?拢了拢头发看向鸨母,迟疑:“妈妈,这是?”
鸨母介绍:“这是衙门的?几位官爷,说是有桩案子想找你?了解了解情况,你?也?别怕,官爷们怎么问你?就怎么答就是了。”
燕宁适时含笑出声?:“姑娘别怕,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我们先在外面等一会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