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有感动到,但不多。
沈景淮起初还有些不知所云,毕竟她说的隐晦,但到底是?能?行军布阵在战场上玩心眼子的人,沈景淮也不是?傻子,结合她的语气神态再稍微一联想就知道她所谓何意
原来是?以为?他是?因为?今日宴席上岑暨当众揭短催婚的事儿,所以才迫不及待想要走人。
看?着燕宁单手握拳冲他比划加油手势,沈景淮心中哭笑不得的同时又不禁升起一股子暖意。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跟他说“勇敢去追逐自己想过的生活”,而且还是?从分离多年的胞妹口里?说出,这感觉就颇为?奇妙。
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说起来容易,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偿所愿轻而易举。
鲜少有人知道,其实?他并不喜欢舞刀弄枪,也不爱战场厮杀,如果可以,他更愿意去做一个清闲文职,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沈国公?府以战功起家,他是?国公?府世子,是?长子,是?大哥,是?家中顶梁柱。
正所谓身在其位必承其重,父辈的心血需要有人继承,广袤的疆土需要有人固守,他被推着走上这条路,曾经或许也有不甘,但经多年浸润责任二?字以融入骨血。
他已?经没了重新选择的余地,但他愿为?大树,荫庇弟妹可以有机会去追逐更多可能?性。
就像当初,他会力排众议支持二?弟沈云舟弃武从文走科举的路子一样。
燕宁只是?随口一说,却不想听在沈景淮耳中却如春风袭身暖融和煦,心中慰叹不已?。
见燕宁眸光清澈满脸诚挚,沈景淮只觉得心几?乎都快暖化?成一滩春水,原本冷硬的面部线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起来,倏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亲昵而纵宠。
在后者陡然瞪大的目光中,沈景淮失笑:“你能?这么说,大哥很高兴,只是?...”
沈景淮摇头:“我着急回京,还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虽然他也对岑暨故意挑事的行为?感到颇为?无?语,但好歹也是?身经百战的人,区区口舌之争还不足以叫他落荒而逃,这理由对他来说不成立。
燕宁没想到沈景淮会突然伸手揉她头,这动作太过亲近自然,倒将燕宁身体不觉一僵怔在原地。
自从双亲离世,她已?多年未享受过揉头待遇,再说了,作为?一个成年人,她也早就过了动不动就被撸的年纪,这会让她产生一种自己还是?小朋友的错觉。
见沈景淮神情温和眸中尽是?包容纵宠,燕宁恍惚间似乎从他身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仿佛又回到了幼年在双亲膝下承欢的日子。
燕宁抿了下唇,飞快压下心中那丝淡淡的不自在,不动声色往后挪了两步,然后才轻“唔”了一声:“那这么着急回去是?为?啥?”
沈景淮察觉到了她略显抗拒的小动作,不禁眸光微暗,心中轻叹了一声,还是?不能?太着急...
他收起心中那点小失落,言简意赅解释:“今日收到京中传信,有些紧急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
沈景淮本来就是?要回京述职,只是?因为?出了真假千金的事情所以才一再耽搁,这也是?他今天?没有出门?的原因。
沈景淮虽然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事,但观他神情,燕宁还是?很快就心领神会。
沈景淮又不是?无?官无?职闲人一个,他可是?有正儿八经官职在身的。
就连苏县令都每日公?务缠身忙得脚不沾地,更何况他还是?堂堂正二?品昭武将军,不说日理万机,想必也好不到哪儿去。
既然能?让他着急回京,那想来事情确实?紧急,燕宁对此表示充分理解,于是?当即就爽快点头:“那成,你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