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何珠儿两条手臂上都有?压痕,皮下有?淤血,合理推测是有?人跪坐在她身上行凶时留下的,也就是说?,当时她整个人都被压住,根本就没有?反抗挠人的机会。”
岑暨先是一愣,等领悟到燕宁话中未尽深意,立马眉梢高挑,看她的眼神中透出?了一抹怪异,说?不?出?来是钦叹还是赞赏。
何珠儿既然没有?在凶手身上丢下抓痕,那燕宁之?所以这样说?,无非就是在使?诈。
虽然李张氏已经主动承认人是她杀的,但断定凶手自然不?会仅凭她的一面之?词。
从方才?他们过来开始,李张氏就一直冲在前面撒泼打滚又将对?何珠儿的厌恶表现的淋漓尽致,叫人不?自觉就相信她真的对?何珠儿恨之?入骨,所以哪怕是杀人也是情理中事?。
至于李元,大家对?他的印象就是唯唯诺诺怕老娘,没什么担当,又是个书生,据说?平时连鸡都没杀一只更不?可能?会杀人。
有?李张氏对?比在先,众人对?李元顶多也就只是怒其不?争觉得他没用,连自个儿媳妇都护不?住。
但如果真的是李张氏杀的人,那她在官差面前就更该收敛言行极力撇清自己嫌疑才?是,而?她不?论?是阻挠开棺开始破口大骂都是反其道而?行,颇有?些此地无银的感觉。
但要是换种思维,她先前的高调举动只是为了让众人将关注点转移到她身上,更理所当然的相信人确实是她杀的,那她的行为也就能?解释的通了。
“原本之?前还不?确定,”燕宁一摊手:“但现在差不?多能?确定九成九了。”
如果凶手不?是李张氏,那她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能?够顺理成章的替人顶罪。
毕竟如果罪名成立,杀人偿命,李张氏作为凶手一个死刑是跑不?了的了。
但李元则不?同,他顶多就是知情不?报算从犯,在罪名不?高的情况下蹲几年大牢也就成了,虽说?身上的秀才?功名保不?住,但最起码命还在。
俗话说?的好,关心则乱,李张氏越是想替人遮掩,就越是心急,所以一听到燕宁点名她就慌了,甚至还直接举锄头想杀了燕宁,殊不?知这样一下正好将她暴露了个彻底。
“让你娘给你顶罪,”看着?如丧考妣脸色灰败的李元,燕宁冷笑一声:“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相比于婆婆杀媳,丈夫杀妻要来的更加可恨,前者还可以说?无甚关系,而?后者却是同床共枕多年堪称除了父母之?外关系最为亲近之?人呐,死在枕边人手上,绝对?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我我我没有?...”
李元脸色惨白汗如雨下,似乎是想为自己分辨,可在燕宁与岑暨的双重死亡凝视下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最终只能?趴在地上痛哭流涕,也不?知道是在害怕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还是在忏悔当初。
燕宁这话没有?故意压低声音,周围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围观群众顿时就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人不?是李张氏杀的?”
“不?能?啊,李元胆子小的跟老鼠似的,连只鸡都不?敢杀,又怎么敢杀人,莫不?是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