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慌乱之下随便扯的?借口已经被认证为拙劣,燕宁还保持着半趴在岑暨怀里的?姿势,一边捂着脑袋直抽凉气,一边伸手就掐他腰间软肉顺便三百六十度旋转,气恼不已:“让你?搞偷袭,让你?搞偷袭!”
燕宁下手是一点没留情,天知道这块软肉掐起来?有多要命,岑暨被掐的?闷哼一声,可却连躲都不敢躲,只一边忍受腰间“蟹钳”攻击,一边抬手就去按揉燕宁发顶,脸上盈满歉疚与心疼:“对不起宁宁,都是我不好,是不是很疼?有没有受伤?用不用找大夫来?瞧瞧?算了,我还是先带你?去医馆瞧瞧,秦...”
“不用不用。”
眼看岑暨就要喊秦执转道去医馆,燕宁赶忙放弃攻击转而捂住他的?嘴,急声制止:“倒也没这么严重,我缓缓就行。”
这是实话,虽然那一下撞得挺响,但?马车盖又不是铜墙铁壁,也就有点疼,没破皮也没鼓包,加上这一块儿有头骨保护,血瘀啥的?可能性不大,那股眩晕劲儿缓过来?就行。
当然了,最关键的?是他们?现?在可是在进宫见皇帝的?路上欸,她得有多大的?脸才敢耽误时间让皇帝空等啊!
“不行,怎么说也是撞到头,不能疏忽。”
待燕宁手一移开,岑暨立马就表示不赞同:“还是先找个大夫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我说不用就不用。”
“可...”
“行了,”见岑暨还要坚持,燕宁不耐烦掐了他一下:“到底你?是医者还是我是医者?”
岑暨:“医...者?”
他怎么不知道燕宁还会瞧病?
见岑暨一脸犹豫加怀疑,燕宁轻哼一声,云淡风轻给出释义:“仵作?,又名法医。”
岑暨:“......”
虽然都带个“医”字,但?剖尸的?和?救人的?能是一个性质么?!
岑暨对燕宁的?行医资质深表怀疑,但?碍于燕宁威胁力十足的?目光以?及腰间蠢蠢欲动的?“蟹钳”只能默默将质疑的?话给憋了回去,就冲她这掐人的?劲,想来?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岑暨唇角微抿,抬手擦去她眼角因为疼痛而溢出的?生理性泪水,随后低头轻吻了吻她方才被撞击的?发顶,妥协般叹气:“既然如此,那就听你?的?,只是若有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我让御医来?瞧。”
若是换作?之前,燕宁高低得调侃一句“哟哟哟,真不愧是岑世子,连御医都能使?唤真牛批!”
可现?在...感受头顶传来?的?温度,燕宁沉默了一下,迟疑问:“要是没记错的?话,我头发似乎已经五天没洗了,这一路风餐露宿风吹雨淋的?,你?...”
也能亲的?下去?
别问她为啥不洗头,问就是没条件没时间,头油混沙尘,连她自己都要受不了了,他居然还能下嘴???
岑暨:“......”
要是不提,他还真没注意,而且...岑暨悄闻了闻,感觉没啥味道啊,不过...岑暨不答,只又亲了一下,不光亲,还耳鬓厮磨般轻蹭了两下,而后才垂眸看她,含笑道:“只要是你?,怎样都行。”
正常人的?脑回路是:哇,这人他超爱!
然而燕宁一向?都是不走寻常路,只见她眼珠一转,饶有兴致问:“哦?那你?的?意思是说,哪怕我刚从粪坑爬出来?你?也能说亲就亲?”
粪坑...
坑...
岑暨:“!”
咱就是说要不要这么埋汰!
燕宁看待问题的?角度之清奇属实是岑暨没想到的?,关键是这问题他还真无法回答,说亲吧,想想那场景,似乎还真有点下不去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