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卷宗看完,岑暨问还等在?下手的衙差。
没办法,卷宗记载有限,很多地方都是一笔带过,还是得问经?办人?才?能了解更?多详情,却不料问话一出,那衙差反而面露难色,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人?名。
岑暨见状眼睛一眯,冷声:“怎么,这也不能说?”
“不,不是。”
衙差可是亲眼目睹这位岑世子?是何等威风,连他们府尹都能一怼一个不吱声,这会儿?面对岑暨问话他哪里敢知而不答,可这不是...衙差颤颤巍巍:“回,回世子?,衙门捕头手上都还有别的案子?在?处理,暂时还没查到这上面来。”
简而言之就是,放着没管!
“啪!”
见岑暨脸色冷沉,看向他的目光凉飕飕跟那冰棱子?似的,衙差腿一软,直接就给跪了:“世,世子?见谅,小,小的这就去?寻许捕头来,他或许这会儿?有空。”
岑暨心中?怒火几乎已经?积蓄到极致,下一刻就会如火山爆发一般汹涌而出。
他以为各管各的没有做并案调查就已经?挺离谱了,却不想人?家压根就还没查,这卷宗最后时间记载是五月初六,而且加盖了有东阳县县令官印,显然是东阳县那边送过来的。
至于原因也很好理解,根据属地管辖原则,因为朱招娣失踪是发生在?东阳县,所以就算是报官也是先报东阳县县衙,在?经?过调查之后,估计是东阳县县令觉得这案子?比较蹊跷,可以和之前的人?口失踪案联系起来,于是干脆就送到归元府府衙,由府衙派人?一起立案调查。
然而想法很美好,结果却很可笑。
这都过去?了小半个月,卷宗仍被束之高阁,别说查了,怕是连看都没看,若不是他们今日?来了,还不知得落上几层灰。
“不必了,”岑暨怒极反笑:“等你将人?寻来,怕是黄花菜都得凉!”
其实岑暨更?想骂的是“指望你们能办案还不如指望一头猪来的可靠”,但在?燕宁的眼神暗示下还是硬生生将欲爆发的脾气给压了下去?,横竖郭北崇不在?,朝底下这些虾兵蟹将发火也没用?。
“我记得东阳县应该离这儿?不远,”燕宁若有所思,看向底下跪着瑟瑟发抖的衙差:“是吧?”
“是是是。”
衙差汗都滴进眼睛里了也不敢擦,只讷讷点头:“东阳县是离府城最近的,县衙离这儿?也就五六十里,骑马过去?一两个时辰。”
“横竖是要?实地走访的,既然如此...”
燕宁看向岑暨:“咱们干脆直接走一趟?”
“嗯。”
岑暨缓吐出一口郁气,目光沉沉:“也只有这样了。”
“......”
岑暨一行?人?来去?如风,在?归元府府衙停留的时间虽然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时辰,但却给府衙众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记忆,所以当听说岑暨他们要?亲往底下县城去?的时候,衙差们只差没有拍手称快。
走了好啊,走了可就千万别回,没办法,这位岑世子?实在?是太可怕了,再待下去?他们怕自己心脏受不了。
郭北崇的反应跟衙差们差不多,只要?一想到方才?岑暨当着手下人?的面讥讽他平庸无能不如直接乞骸骨,他就气得恨不得撕烂他的嘴,这绝对是奇耻大辱!
但比起自尊心受损,郭北崇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若万一被一状告到了陛下那儿?,他要?如何才?能全身而退,不求更?上一层楼,但求不被撸掉乌纱帽。
郭北崇负手踱步半天,最终还是唤来心腹,低声嘱咐:“你听着,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待心腹领命离去?,郭北崇推窗,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