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昌平长公主的?独子,郭北崇倒也有所?耳闻,据说脾气?不怎么好,但十分得陛下信重,年初的?时?候才刚封了提刑官,各州府都有收到公文?。
听说前些日子隔壁并州出了桩灭门案,就?是?这岑世子带人去查的?,只是?人不是?在并州么,怎么好端端的?往他归元府来?了,就?算是?去看昌平长公主也不顺路啊。
郭北崇心中?一跳,直觉怕是?不妙。
“不知道,岑世子并未说明来?意,只说要见您。”管家?摇头。
郭北崇拧起眉,又问:“来?了几个人?”
“加上护卫,差不多得有近二十个,”管家?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过其中?有个姑娘。”
“姑娘?”
郭北崇眉头拧得更紧,还是?想不通这位岑世子怎么会突然上门,他跟岑世子又没有私交,可若不是?私交,那就?只能是?为公事?来?了,岑世子是?陛下亲封提刑官,管的?自然是?跟刑狱相关?的?事?,难不成是?为案子而来??
郭北崇脑中?隐隐有念头闪过,只是?还未等他捕捉,管家?就?已低声催促起来?:“大人,您还是?先去见见岑世子吧,这会儿?人都在前厅等着呢,而且...”管家?犹豫提醒:“老奴看岑世子那架势,只怕来?者不善,您得有个心理准备。”
管家?不说还好,一说郭北崇心立马就?沉了下去,可来?者不善又怎样?,他难不成还能避之不见?
郭北崇深吸一口气?:“行,知道了,本官这就?去。”
“欸,大人,”见郭北崇提脚就?准备走,管家?赶忙将?人叫住:“您还是?先换身衣裳吧。”
郭北崇一看就?是?才刚从美人儿?床上起来?,身上只随意披了件外裳,还能清楚看到皮肤上抓挠痕迹,那叫一个暧昧旖|旎,若真就?这样?出去,管家?觉得就?算那位岑世子没准备找麻烦见了都不得不找麻烦了。
“嗯。”
郭北崇甩手就?进了屋里:“等着。”
...
不知道郭北崇主仆对他们的?到来?如临大敌,前厅,燕宁捧着刚上的?热茶浅啜了口,不动声色打量周围环境,怎么说呢,很是?富丽堂皇,一看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
快马加鞭一天一夜,燕宁他们是?在昨儿?半夜到归元府的?,只是?到的?太晚,加上长时?间奔波疲困交加身体有些吃不消,就?干脆先随便?寻了个客栈歇脚,等休息够了吃完早膳又才继续来?找郭府尹。
而且他们今早本来?是?直接去府衙的?,毕竟去的?时?候已经是?巳时?,按理说郭府尹应该已经上值,结果去了却没见到人,这才又转道来?府中?寻。
燕宁又喝了口茶,在对这位郭府尹本就?跌入谷底的?印象分上狠狠打了个叉。
俗话说的?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同样?是?一府长官,人家?潞安府府尹顾言之顾大人为着灭门案是?食不下咽夜不安枕亲自跟进铆足了劲儿?肝,结果这位郭府尹呢,嘿,失踪案摆面前就?当睁眼瞎似的?,都这个点了居然还能搁家?歪着,难怪百姓提起时?多有啧声未见尊敬。
燕宁好歹还能坐下喝口茶,岑暨是?干脆连坐都没坐就?那么负手站着盯着门口,周身气?息凛冽骇人,如一把出鞘利剑,只等敌人出现就?立马给予致命一击。
若是?之前,燕宁可能还会让岑暨收敛点,最起码也得先礼后兵,但现在,燕宁表示,随他去吧,偶尔跋扈一点也不是?不行,反正咱手里有兵。
没有等上太久,很快,郭北崇就?带着管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