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立马反应过来,目光一凝:“你知?道什么?”
按理说赵兴业无论如?何?都?不会怀疑到白慧娘头?上来,除非他知?道白婉儿与钱大钧的事,不然何?出此言,果然...
只见赵兴业神情怔怔,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如?痴痴呓语一般:“婉儿与钱大钧有?来往,是钱大钧,居然是钱大钧...白慧娘善妒,若是知?道婉儿与钱大钧有?私,定然不会放过婉儿,是她?设计杀了婉儿,又嫁祸给钱大钧,一定是这样...”
事情发展远出燕宁所料,她?本来还想试探一下?赵兴业到底知?不知?道白婉儿与钱大钧的事,结果他自己?就给秃噜出来了,这到底什么情况?!
问话顺序被打乱,燕宁还懵了一下?,但很?快就调整过来继续追问:“你知?道到白婉儿与钱大钧有?私情?”
将赵兴业的颓废模样尽收眼?底,燕宁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这不应该啊,如?果早知?道白婉儿与钱大钧有?私情的话,赵兴业不是应该敲锣打鼓庆祝这对奸夫淫|妇死的好么,怎么还会日日买醉,总不能说爱白婉儿爱到连戴绿帽子都?甘之如?饴吧。
“先前不知?道。”
赵兴业呼吸渐渐急促,连额头?青筋都?爆了出来,艰声:“给婉儿下?葬后,收拾她?遗物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个人竟然是钱大钧。”
竟然?
燕宁最擅长的就是抠字眼?,毕竟是鸡蛋里都?能挑骨头?的人,她?敏锐从赵兴业这句话中察觉出不同之处。
也就是说,赵兴业早就知?道白婉儿外头?有?人,只是不知?道是谁,等白婉儿死了才发现和白婉儿搅和在一起的是钱大钧?
燕宁看?了岑暨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
好家伙!
也不知?道赵兴业是宿醉没醒把不住嘴门儿,还是压抑了太久想干脆破罐子破摔,他突然就“嗬”地一声掩面痛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哽咽着声音,将他深埋在心底的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都?给一气儿说了出来。
原来早在一年前,赵兴业就察觉白婉儿在外跟人有?私,他无意撞见过一回,但只见到了背影,他没有?戳破,选择当没有?看?见,直到半年前,白婉儿与他争吵,说他无用,赵兴业才点穿此事。
而白婉儿竟也承认了,只是死活不肯说那男人究竟是谁,赵兴业再逼问,白婉儿就哭着吼他,说她?就想要个孩子又有?什么错,若是赵兴业无法容忍,那就干脆和离。
赵兴业一听这话,直接就慌了神,反倒跪下?求白婉儿不要离开他。
赵兴业与白婉儿成?婚三年膝下?无子,其实不是白婉儿有?问题,而是赵兴业有?隐疾。
这事儿也是成?婚之后才发现的,起先夫妻两个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两人都?是头?次成?婚,也没这方面的经验,可渐渐的懂的多?了,也知?道这事儿不正常,毕竟哪有?刚提枪就缴械的?
只是这事儿到底是不好宣之于口,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