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死者可认识?有何?仇怨?” 岑暨还在继续发问?。
“素未相识。”
苏文?轩摇头,膝行两?步,哐哐就朝岑暨叩了两?个头,声音哽咽:“请大人明鉴,此人之死真的与草民无关呐。”
“胡说!”
一见苏文?轩还在抵赖,李狗蛋有些按耐不住,怒道?:“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分明就是你将他推搡在地,你还踹了他两?脚,人不是你打死的还能是谁?”
“是他先胡搅蛮缠,还拽我衣领要打我,我挨了他两?拳,不得已才还手。”
苏文?轩脸色发白,却还是为自己辩驳:“而且我只想让他放开,并没有用力推,是他自己没站稳摔倒在地上,等我去探鼻息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如何?能说人是被我打死的?”
苏文?轩当然知道?当街杀人是多大的罪名,一个弄不好他也得赔命。
事实上当发现人死的时候他魂都?快吓飞了,脑子里就跟团浆糊似的。
他身为苏氏瓷器行的少?东家,本?也不是什么好斗的人,鲜少?有与人当面发生冲突的时候,如果?不是死者欺人太甚,他也不至于?说还手,更不会造成现在这种骑虎难下局面。
苏文?轩简直悔得肠子都?快青了,只恨自己出门没有看黄历,早知如此他刚才就不该打发小厮先走。
“大人,草民真的是冤枉的啊。”
苏文?轩畏惧岑暨威严,不敢大声喊叫,只能哽声喊冤:“大人明鉴,草民不曾习武,手上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无,又怎能轻易就将人给打死,草民真的是冤枉的话,还请大人还草民一个公道?。”
苏文?轩话落,燕宁目光顺势就落在了他身上,果?然就见他身形瘦削文?弱,典型的手无缚鸡之力富家公子形象。
想到方才李狗蛋轻而易举就将他制服,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情形,燕宁暗点了点头,这年头想要打死人也没这么容易,如果?是五大三粗壮汉或许说服力还强一些,但?就苏文?轩这模样...确实是有点难度。
燕宁注意?到苏文?轩发丝散乱,领口处颇多褶皱,右侧脸上也有些青肿伤痕,想来这就是他方才说的死者拽着他的衣领打了他两?拳,他想还手才有了后面争斗。
“你们是因何?事发生冲突?”
燕宁从岑暨身后绕了出来,与他并肩而立,看着跪伏在地的苏文?轩,问?。
“回大人,草民刚经这条路骑马过?来,结果?这人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突然就躺在草民马前说草民撞了他,要给他赔钱,不然就不让草民走。”
苏文?轩苦涩:“这条街上人多,草民只是骑马慢行,他突然冲出来把草民和?马儿都?吓了一跳,马儿虽受惊扬蹄,但?落下的时候并未踩他分毫,这分明就是讹诈。”
“草民与他理论,话不过?三句他就扬拳要打,口中骂骂咧咧颇为粗鄙,言语间涉及草民母亲,草民实在是气不过?,这才与他推搡,只是草民力气不如他,反倒挨了他两?拳,后来不知怎的,草民用力一推,他就松了手,往后踉跄了几步就歪倒在了地上。”
好歹是商行少?东家,苏文?轩也是见过?世面的,刚才骤然背负命案,生怕衙门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他扣上一顶杀人大帽,这才惶惶不能自抑。
这会儿见岑暨与燕宁没有上来就拿他归案,苏文?轩也知道?他的供述关系到罪名能不能洗清,只恨不得将事情经过?说的越详细越好。
“...草民实在是生气,见他倒在地上,就又踢了他两?脚,但?他却没有丝毫反应,草民感觉不对,就壮着胆子探了探他的鼻息,结果?人竟没气了。”
说完,苏文?轩再次告饶,头深深抵在地上,痛哭出声:“大人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