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慧娘再也绷不住,眼泪簌簌而下,失声?痛哭:“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该让婉儿一个人在院子里住着?,若我当日没去布庄盘账,或许一切就不会发生,婉儿还那么?年轻,是我对?不住她?...”
见?白慧娘揪着?胸口衣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话里话外俱是自责悔意,只恨不得以身代过,燕宁静默片刻,突然冷不防开口:“夫人倒也不必如此自责,白婉儿想留在主院恐怕也不单只是为了姐妹情?谊。”
白慧娘哭声?一顿,眼泪婆娑朝燕宁看来,似有不解:“大人此话何意?”
“夫人有件事?怕是不知道。”
燕宁眼睛微眯,淡声?:“白婉儿与钱大钧有私情?,两人曾不止一次私底下幽会。”
白慧娘说是白婉儿主动要求住在主院,而且还是在明知白慧娘要去布庄盘账的情?况下。
思及钱大钧说两人有时会趁白慧娘不在故意在主院私会,甚至是在原该属于夫妻俩的床上翻云覆雨,那是不是可以合理推测,白婉儿要住主院本就不是为了白慧娘,而是想与钱大钧寻求刺激。
燕宁毫不留情?揭开白婉儿与钱大钧偷|情?面纱,目光却锐利如炬将白慧娘紧锁,不放过她?一丝一毫表情?变化。
“不可能!”
燕宁话音落下,厅中死寂一片。
只见?白慧娘先?是一呆,随后?就“蹭”地?一下猛地?站起,由?于动作太大连椅子都给绊倒,发出一声?沉闷声?响。
白慧娘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脸上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眼眶中蓄积的泪水硬生生又给憋了回去,胸口起伏,身体微颤,想都不想就摇头,语气坚决:“这绝对?不可能,婉儿和大钧绝对?不可能背着?我有私|情?!”
“婉儿随我们一起住了这么?多年,又与大钧年岁相差颇大,大钧虽然平时是对?婉儿多有照顾,但?那也只是出于兄妹之情?,况且婉儿都已成家?,又如何会...”
白慧娘喃喃自语,言语间尽是否认之意,显然是不愿接受这一事?实。
燕宁这么?直白不晦道出钱大钧与白婉儿关?系也是想看看白慧娘的反应,话可以作假,但?微表情?却难以控制。
而看白慧娘毫不掩饰的震惊模样,燕宁心中大概也有了数,于是不由?看了一旁坐着?的岑暨一眼,后?者?似有所觉也正好抬眼看来,两人不着?痕迹交换了一个眼神
白慧娘还被蒙在鼓里,多半是不知情?。
白慧娘并没有察觉燕宁与岑暨的眼神交流,她?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奸情?爆料震惊中无可自拔。
“大人您定是在开玩笑吧,婉儿与大钧...这怎么?可能呢?”
白慧娘心中杂乱无章,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艰难扯出一个笑容,目光希冀看向燕宁,试图让她?确认这只是一条假消息,只是衙门办案,若是没有证据的事?又如何会乱说?
见?白慧娘脸色发白,燕宁默了片刻,稍有不忍,但?还是轻叹了口气,残忍击碎她?最后?一丝幻想:“这是钱大钧亲口供述的,两人私下来往已有一年之久,经过查证,此事?属实。”
“什么??”
来自燕宁的肯定答案无疑是压垮白慧娘的最后?一根稻草,燕宁话音刚落,就见?白慧娘身体晃了两下,随后?竟控制不住直接朝后?仰倒。
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幸好有钱管事?一个健步冲上来接了一把。
“夫人。”
见?白慧娘脸色惨白双眼发直,牙关?紧咬,身体颤抖不止,似乎下一刻就会晕厥过去,吓得钱管事?脸色都变了:“夫人您没事?吧?”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夫人倒杯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