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想为王陈或京兆尹说?好话?的,都狠遭了岑暨一通怼,哪怕朝臣们轮番上阵都未能讨着好,充分展示了什么?叫舌战群儒言语压制。
碍于岑暨攻击力实在太强,朝臣们最后也只能捏着鼻子偃旗息鼓。
不过此事?也给?朝臣们敲响了警钟,正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年头谁家?还没一两?个不争气的纨绔子弟?但就算再不学无术也得有个限度,不然到?时候自己小命丢了不说?,爹娘都得跟着遭难,王陈两?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前车之鉴在,朝臣们几乎是立马打定主意,回去之后无论如何得对家?中子侄严加约束,最起码这?段时间得安分些,先避避风头,省得一不小心落岑暨手?里被像疯狗似的缠住借题发挥一波,落得跟王陈两?家?一样的下场那就大事?不妙了。
有脑子活络的甚至还剥丝抽茧窥探出更?多隐秘,暗想这?莫非就是陛下力排众议坚持要另设提刑衙门,并指名道姓让岑世?子出任提刑官的真正用意?
查案是假,为刀才是真。
就比如这?回,看似是岑世?子借题发挥,但若是没有陛下在后头支持,岑世?子又怎敢上来就对朝中大臣下手?,起因还只不过是件小事?。
只怕是陛下心中早有不满想找个由头发难杀鸡儆猴,而岑世?子只不过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刀,陛下要借岑世?子之手?清理朝堂...
能在官场上混的个个心眼儿堪比罗筛,哪怕只是咳嗽一声都能解读出无数种内涵。
众臣越想越心惊,当今圣上虽然是个仁君,脾气一向宽和,但再怎么?宽和也是皇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陛下打定了注意要整治朝堂,那...
不知道朝臣们思维发散战战兢兢,御书房,正俯首桌案的宣武帝:“阿嚏”
“谁在骂朕?”
宣武帝揉了揉鼻子。
“陛下说?笑了,谁敢骂您呀?”
一听宣武帝打喷嚏,旁边候着的王公?公?赶忙去将窗户给?关上,又给?宣武帝倒了杯温茶,忧心忡忡问:“怕不是晚上睡觉着了凉,陛下,用不用奴才去唤太医来瞧瞧?”
“不必了,朕不碍事?。”
宣武帝摆了摆手?,示意王公?公?先退下。
等?书房门被关上,宣武帝啜了口茶,方才抬眼看向面前站着的姿容清俊已经等?待多时的青年,没好气:“你可?真是会给?朕找麻烦,也不说?提前跟朕通个气。”
岑暨还是穿着那身象征四品文官的绯红色圆领窄袖上绣山水公?服,姿容清隽若玉山上行,不知是医馆大夫开的药好,还是岑暨个人体质过关,因食物过敏而长的那些小红疹在第二日就已消的差不多,并没有在脸上留下痕迹。
面对宣武帝状似恼怒的责问,岑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不是想给?舅舅一个惊喜么??”
“惊喜?”
宣武帝嘴角一抽,差点就要不顾帝王威仪翻白眼:“朕看是惊吓还差不多!”
“你这?才经手?了一桩案子,结果就给?朕拉了两?个朝臣下去,若是日后经手?的案子多了,朕岂不是还要做个光杆皇帝?”
宣武帝原先还担心怕岑暨初初上岗又有三司刁难恐不能顺利办案,但孩子大了翅膀硬了,该过的难关还是得自己闯,等?实在闯不过去了当家?长的再出面也不迟,结果这?哪儿是闯不过去,简直就是太能闯了,连人骨头都给?能闯折...想到?朝上岑暨舌战群儒的情形,宣武帝就忍不住扶额叹息。
“不是我故意为难,而是律法不容,如果朝中都是这?种尸位素餐蝇营狗苟之辈,那不要也罢,再说?了...”
岑暨微抬下颚:“不是还有我么?,舅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