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笑了一声,笑味不明。
“朕打算御驾亲征。”
闻言,许相思并没有因此而松一口气。
“御驾亲征,你要派谁来监国?”
萧浮争扬眉一笑:“朕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明显不想告诉她,许相思也不再追问。
反正不是萧逢去就好。
可到了椒房殿之后,萧浮争却赖着不走了。
许相思可不惯着他,“那你随便,我先睡了。”
她让婢女把蜡烛给吹灭,自顾自地上了床榻。
下一刻,萧浮争就想偷偷摸摸地上来,许相思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脚。
萧浮争直接从床上跌了下去,他不可思议道:“你踹我?”
许相思冷笑道:“踹的就是你,回你朝阳宫睡去。”
自从醒来后,他就没和许相思同榻而寝,今夜他就想留宿在椒房殿。
“我今夜就要留宿椒房殿,不回朝阳宫。”
许相思点了点头:“行啊,那你自己睡地上。”
说着,她直接将另一条衾被扔到了萧浮争身上,躺下背过他就睡了过去。
萧浮争愣愣地抱着衾被,他不由得喊:“相思,你就让我上去呗,地上又冷又硬,如果我生病了,谁还能教你练字讲书,你说是不是……”
他装作可怜巴巴的模样,一声又一声地喊她。
结果许相思根本不搭理他,铁了心让他睡在地上。
萧浮争微微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把衾被铺在地上躺了上去。
只是到了后半夜之后,他就又偷偷地上了榻,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睡了过去。
反正她也不知道。
萧逢送别南乐栀离开上安那一日,南乐栀依依不舍地看着萧逢。
这几日,萧逢陪她逛着上安城,虽然南境国不如上安繁华,但也是南境国最繁华的城。
在上安城见过的东西,她在南境国也见了不少。
只是因为想和萧逢多待些日子,她才用了点心机让他陪着自己。
临别前,南乐栀不死心地问了他最后一次。
“萧逢,你真不想娶我?你这次要是不抓住机会,你知道你将会失去什么吗?你将会失去这世界上最可爱,最美丽,最一心一意的公主,你知不知道。”
南乐栀夸起自己时,面容上是明媚自信的笑意。
萧逢笑了笑,他伸出手,弯下腰,示意她:“公主,该启程了。”
南乐栀被他这一说气得直瞪他:“真是块不解风情的木头,木鱼脑袋!”
她也不扶着萧逢上马车,自己提着裙子就抬步上去。
赌气似的坐上马车,便再没和萧逢说话。
萧逢对着马车内的南乐栀说:“永和王恭送公主殿下。”
南乐栀忍着冲动没有和萧逢告别,一直到车轮滚滚,渐渐远离上安时。
她还是禁不住掀开车帷,对渐渐远离她的萧逢大喊:“萧逢,我会忘记你的,一定会忘记你这个榆木脑袋,最傻的傻瓜!”
她大声地说着,也不知道萧逢听没听见。
只是隔着遥远的距离,模糊地看到了他脸上朦胧的笑意。
慢慢地,南乐栀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喉咙哽咽:“傻子,我不会忘记你的……”
可惜你也听不到。
萧逢送南乐栀离开后,他就转身上了马车回上安城。
在回王府的路上时,他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
萧逢皱眉掀开了车帷,本是不经意地一瞥,可目光在看到戴着面纱的杜锦言时,却定住了。
只见那几个小厮拽着杜锦言不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