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逢离开的那些日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许相思寄信。

而许相思慢慢地期待着萧逢的信。

每到每月的十五,许相思都会坐在窗前,打开窗,沐浴着外面的阳光,等着信使的到来。

她很喜欢这种期待的感觉,期待每一次读萧逢的信,期待和他重逢。

盛夏将去,初秋慢来,吹来的风虽还是热的,但是独属于秋的凄冷还是掺在了风里。

“相思,相思,相思。”

是今日信使送来的信。

往日里,萧逢总是写一大段,信纸厚厚的一沓,都是他要说的话。

前一张还在说战事不妙,后一张就写大获全胜。

许相思读萧逢的信,整颗心都是跌宕起伏的。

有时候她都觉得萧逢以后老了,也可以去当说书先生,台下必定是座无虚席。

只是今日这封信只是简单的一张纸,上面只写了三遍她的名字。

许相思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她抿唇一笑,小心翼翼地叠好信纸将它放在盒子里。

今日许相思的心情颇好,她难得出府去买一些东西。

只是刚出府门,她遥遥地就看到府门前跪着一个女子。

许相思这几日都没有出府,她问云萃:“那名女子为何跪在府门前?”

许相思一问,云萃就低声说:“这个女子是风花雪月的妓女,这几日她一直都跪在府门前,求丞相重新查验科举考试中苏顾渊的试卷,希望还他一个清白。”

“你是说她觉得苏顾渊落榜是遭人顶替的?”

云萃点了点头,“对,她之前去了衙门,但是衙门告诉她他们不管这些事,所以她就来了这里,一跪就是几日。”

许相思沉默地看着跪在那里的女子,科举的事情她本不该掺和,里面涉及到多方利益和顾虑,查验试卷自然不是说查就查的。

更何况这几日阿爹在外处理地方的荒灾,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许相思思索了片刻,她朝那名女子走去,她弯下腰要扶起眼前这名女子。

“丞相还没回来,你跪在这里毫无意义。”

那名女子却不起身,只是一味地问道:“那丞相何时回来?”

许相思见她不起身,只好收回手,“少则十日,多则一个月。”

女子眼里的光的渐渐暗淡了下去,她声音颤颤:“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既然是苏顾渊的试卷,如果有疑问也该是他来,为何是你来?”

女子的眸光低落,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自从落榜后他就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味地喝酒,整个人都是颓废。”

“既然他都放弃了,你又为何如此不弃?”这点许相思不大明白。

女子只是苦笑了一声,“我不能放弃他。”

“莫不是他许了你什么东西?”

女子摇头,“他并未许给我什么。”

既没有许任何东西,两人之间也没什么关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你爱慕他。”许相思十分确定。

女子低头抿唇,她犹豫了片刻,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但随后她又摇了摇头。

“不只是因为这个,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他的抱负,他的能力,他的才华,他绝不是等闲之辈,我敢以性命担保,是有人顶替了他。”

说后半段话时,她的眼睛都是亮的。

许相思低眸看向她的眼睛,她再清楚不过这双眸子里的光了。

喜欢一个人时,比情话还要动人的是女子的眼睛。

因为只要提起你的名字,她的眼里就会有光。

“他喜欢你吗?”许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