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东西?。
那是一张纸,还半湿着,上面覆盖着的是邓鸢新鲜的血,接过的时候,邓隼的手指是红的。
现在熊然的手指也被染红了?。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发凉到哆嗦的后背,可头皮发麻,手腕是软的,所以费了?力气才将纸张打开。
红的几?乎发黑的血渍之下,是蓝色笔迹的歌词和音符,力透纸背,歌词的内容和邓鸢今晚唱的一模一样,与直播不同,歌曲有了?名字。
情天孽海
至此,这首歌有曲、有词、有名字、被他唱过,已经完整了?。
专辑里的最?后一首歌完成了?。
熊然眼前发黑,他想起了?无数个醉酒的夜晚,邓鸢倒在后座上喃喃道完不成了?、太慢了?、`没时间了?之类的话。
所以,现在完成了?,就要?去死了?吗?
熊然站稳身体?,他面色苍白的看着邓隼,急促道:“你说这一次自杀,难不成他之前也自杀过吗?!”
邓隼同熊然对视,他点点头:“是,有过几?次。”
有过...几?次?
似乎是在巨浪里被裹挟着摔打,往常邓鸢同自己相处时所有的神情都被摔的破碎,变成白色泡沫,很久之后,熊然才找到自己断续的声音。
“都是...都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
邓隼看着病床上的弟弟,缓缓开口:“邓鸢是个没吃苦的人,一切他想要?的,我们都会给他,以至于?他一直活得顺风顺水,身边也总是男男女女簇拥着,非常热闹。”
熊然想起他和邓鸢第二次见面时,对方?就是在和一帮朋友打游戏,可他和对方?接触了?这么久,每次喝酒邓鸢好像都是一个人,身边没有人作陪,平常朋友的电话也不多。
“家里情况还不错,又没有拘束,他性?子也被纵容的胆大包天,经常惹麻烦,对象也是一个接一个换,从来没定性?,我和老爷子我以为他会一直这样潇洒下去,直到有一天,助理告诉我,邓鸢又闯祸了?,和人打架,不过这一次没打到派出所去,而?是被对方?打进了?医院。”
说到这里,邓隼笑了?笑,这是早上以来熊然第一次在对方?脸上看到其他表情,笑容并不好看,有些凉薄。
“是邓鸢挑事,撬了?对方?的女朋友,还在对方?面前冷嘲热讽,所以才被揍的那么惨,我让助理去平了?事,又敲打了?邓鸢,邓鸢乖了?好一阵,没惹祸,也没再皮青脸肿了?。”
似乎是说累了?,邓隼拉开椅子坐下,启唇时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变得深重。
“我以为他收性?了?,直到他二十岁生日聚会那天,被我抓到在花园里和其他人亲热,我才发觉,他是给我憋了?个大的。”
邓隼抬头望向熊然,视线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