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想过。很明显,利大于弊。我为什么不做?”
“利大于弊?我倒是想知道,哪门子的利大于弊?”
江佑安盯着他,眼眸深沉,“只要能得到婳婳,这一点利就大于所有弊。”
陈砚一受不了了,骂出声来,“你还真?是个恋爱脑啊!”
“为了云婳,兄弟也不要了。你就没想过,她知道真相后,还会和你在一起吗?她喜欢的是陆谨言,不是伪装成陆谨言的江佑安。”
江佑安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玻璃杯上划过,他眼帘低垂,隐藏着眼中神色。
“所以啊,我得想个办法,把她套牢在我身边才可以。”
陈砚一用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他,“你和谨言,你们两个不愧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一个比一个更恋爱脑,还全是栽在同一个女人身上。”
“行,反正这是你的事,我也管不着。我倒要看看,等谨言回来了,你要怎么面对他。”
江佑安冷笑了下,“他都失踪这么久了,要回来早回来了。恐怕,他是再也回不来了。”
这样也好,作为他的好兄弟,他会好好替他照顾云婳的,也算是完成他的一个遗愿了。
陈砚一听着他的话,眼神复杂。
他没想到,江佑安居然是盼着陆谨言死的。
“疯子,我等着看你被发现后的下场。”
撂下这么一句话,陈砚一毫不犹豫的推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云婳还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她嘴巴里嚼着水果,脸颊鼓囊囊的,看着有些可爱。
听见声音,云婳偏头看过来,正好看见了沉着脸的陈砚一。
她歪了歪脑袋,因为吃着东西,所以声音有些含糊,“泥,泥和谨言草加了吗?”
陈砚一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明明是惹得他两个好友不和的罪魁祸首,但是他偏偏对她讨厌不起来,甚至不自觉的想为她开脱。
是那两个人自己要喜欢她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明明是最无辜不过了,怎么能怪她呢。
对上云婳纯稚的眼神,陈砚一张了张嘴,几乎想要把真相全告诉她。
“陈砚一。”
身后传来叫他的声音。
他转头看过去,江佑安倚在书房门口,目光晦暗不明。
“话说完了就走吧,一直待着在这是要做什么?”
陈砚一听出他话里的威胁,他咬了咬牙,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江佑安这个人,从小就有些疯,肆无忌惮惯了。
他是父母的老来子,不管是在江父还是江母那边,都是同辈里最小的那个,疼宠的厉害。
可以说,整个圈子里,就没有江家这么宠孩子的。
就比如这次的事,江佑安能瞒的这么好,江家父母肯定是知道的。
虽然荒谬,但因为是江佑安的决定,他们就一定会支持。
陈砚一下颚紧绷着,没有回答他,只是径直走向大门处。
看着合上的门,云婳眨了眨眼,咽下了嘴里的水果。
好奇怪啊,来的时候也没这么生气啊。
云婳回过神来,正想去问问江佑安,就见他已经走到了身前。
他一屁股在她身边坐下,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张开了嘴。
“婳婳,喂我一个草莓。”
“哦。”
草莓都递到他嘴边了,云婳又收回了手。
“等等,我问你啊。你和陈砚一在书房里说了什么啊,吵架了吗,他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江佑安面色如常,笑道:“没有吵架,就是工作上的事,有些意见不同,争执了几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