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疏不间亲,你比我更了解何锦秋,如果她本人真的毫无优点,就算是邻居,你也不会和他们一家有什么交集,我不会无缘无故地去置喙你们的感情。”贺敬之说道,“我的合作伙伴之中也有在私人生活上不太检点的人,只要不过分,大家都不想深究,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都是难得糊涂而已。”
杨晓无声地松了一口气。
“什么,你说她连赔偿都不给?”杨晓惊讶道,“凭什么?别说把一个孩子打成这样,就算把一个大人打成这样,那也是要赔钱的呀,她凭什么连钱都不用赔,在警察局关几天就完事了?”
“你想多了,可能连关都不用关。”何锦秋眼下的黑眼圈格外的重,显然昨天一晚上在警察局根本就没睡,“曲繁的律师昨晚到了警局,然后出具了她有精神病的证明,表示都是因为钦钦用刀扎了她,她精神病的发作才会失手乱打人。”
“那,那总该是她闯进别人家里来的吧。”杨晓道,“这也不管吗?”
“她一口咬死了,是门开着,她进屋想问问怎么回事而已,不是她闯进来的,而且她又没有我们家的钥匙,钦钦也好鸣鸣也好,他们的话警察不会听的。”何锦秋在警察局不过待了一个晚上,似乎神情都衰颓了许多,“许耀赔偿了医药费和营养费,估计也就到此为止了。”
似乎越说越不甘心,何锦秋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却始终不肯让它落下来:“这世道哪有什么公平可言,人家有钱的就是正义,我们这些平头小民能活着就该是感恩戴德了!”
这话何锦秋说得咬牙切齿。
“那你签谅解书了?”
“自然是签了,不然能怎么办?我连警察局都出不了,她拿钦钦的抚养费威胁我,我若是不答应,她拖着钦钦的抚养费不给怎么办,我和钦钦喝西北风去?”
杨晓沉默了半晌终于说出口:“可是,何姐,你若是一直指望着许家给钦钦抚养费为生,她永远都能拿这个理由来威胁你,你就没想过自己做点儿什么生意?”
何锦秋苦笑:“妹妹,我不是你,我没有那个手艺,也不是青青,一张嘴说会道天生就是当售货员的料,大半辈子都在跳舞,除了跳舞什么都不会,现在的工作又不好找,我和钦钦孤儿寡母的,我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