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昭连连摆手:“姐,你还不知道我吗?来京海人生地不熟的,办什么事都要钱,为了给安排个好地方去,要送两条烟,直接把我半个月的工资花光了哦,我谈个朋友,今天要去饭店吃饭明天要去看电影,京海什么都贵得很,那点工资根本不够花的。”
也是害怕杨晓要是离婚了,恐怕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还带个拖油瓶,再婚怕是难了,她自己除了摆个地摊也没有别的手艺,要是真离了婚,说不定还要靠娘家贴补,杨昭赶紧说:“姐,有时候过日子你就得想开点,男人嘛,特别是像我姐夫这种成功男人,哪个不是外面一个家里面一个家的?鸣鸣不能这么小就没爸爸呀,你看以前咱们村里那个李寡妇,带着大娃孤儿寡母的,大娃在孩子堆里因为没爹被欺负成什么样?那李寡妇有半点办法吗?我姐夫只是这两个月不给生活费了,又不是不要你们这个家了,咱们忍一忍,男人只要回家就行。”
杨晓越听越心寒,倒不是因为杨昭这一番离谱的言论,而是那句“没爹的孩子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上辈子,她觉得自己已经给了季鸣峥最好的了,可是季鸣峥的性格叛逆而沉默,母女之间本应该是亲密无间的关系,可是鸣鸣好像有什么话,遇见什么事都不愿意跟她说。
季鸣峥当然很优秀,考上了京大,拿了国奖,甚至保送了研究生,一路上学习从没让自己费过心,唯独感情。
她谈了恋爱不会告诉她,遇见困难不会告诉她,得了抑郁症也不会告诉她,她交了什么朋友,最近在做什么,也不愿意告诉她。
甚至到后来某一次母女两个看电影讲校园暴力,鸣鸣无意中说了一句“这算什么,都做到明面上了,真正聪明的校园暴力都是暗地里的,你告诉老师也没用”,她才知道鸣鸣似乎也经历过这些的。
是因为从小没有父亲吗?
“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我在听。”
杨昭看见杨晓心不在焉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杨晓好像自从他记忆里以来就一直这么懦弱,什么事儿都只知道忍让,之前被隔壁邻居家的孩子欺负到头上来了也不说话。
但凡杨晓是个强势的性子,把季元鹏的财政大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还愁现在没钱花吗?
说了几句,杨昭也觉得没兴趣了,索性也就走了,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临走时重重地摔了门。
何锦秋探着头进来:“怎么回事?吵架了?”
“没事,走,咱们下去吧。”
“你弟弟来做什么的?”
“借钱。”杨晓淡淡道,“被我顶回去了。”
何锦秋赞许地看了看她:“你当了女老板之后越来越有那么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