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峥好歹也答应了。
贺敬之很不满意。
事实上,他是在贺鸣峥的飞机已经起飞了之后打过来电话,说自己的飞机快到了,已经落地在滑行了,杨晓顺嘴说道:“那正好我也在机场呢。”
“你来接我来了?不是说了不用麻烦......”
“没有啊,我在机场送鸣鸣去湖州找她爸爸,她刚上飞机。”
贺敬之听见湖州虽然就知道是哪个爸爸了,脸色一黑:“她干嘛要去那边儿?”
“季元鹏的妈,几个月前查出来胰腺癌晚期,医生说估计就这两天了,按他们那边的传统,老人走了,儿孙要是没有兜到病床前面来送,走得不安宁的。”
“他们那边的传统关我们鸣鸣什么事?而且你没上飞机?就鸣鸣和王姨去的?”贺敬之皱着眉说道。
“没有啊,她是去她爸爸家,要是还带个阿姨弄得跟个大小姐似的多不好,她自己去的,季元鹏在那边机场接。”
贺敬之:“你是说,你让一个这么小的小孩儿自己坐飞机跑那么远的地方,是吗?”
杨晓知道贺鸣峥不是小孩儿了,于是道:“放心吧,她应付得来的,而且航司那边都会专门关照的。”
贺敬之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这件事儿不应该在电话里说,何况等下就要见面了,这一个月他忙着到处飞,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见面,不要在见面前就在电话里吵起来了。
“你把鸣鸣送到湖州去了?”贺敬之按着眉头,“这叫什么事情?”
“那好歹也是他爸,难道真让她不管不顾了?而且那边人传统,总不能让鸣鸣在她亲生父亲那边儿留下个不孝的名声吧。”
贺敬之:“那又怎样?他们过他们的,我们过我们的,随他那边怎么说,难道还能影响到我们吗?你把鸣鸣送过去就算了,干嘛?这事儿都不愿意告诉我一声?”
杨晓有点莫名其妙,但不愿意这件事情赶上跟人争执:“那边的事情跟你也没有关系啊,而且老人家的病危通知书,昨天才下的,你又要转机还是大晚上的,我也没时间告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