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双眼睛盯着他,李峻安感觉自己背上的的汗珠似乎都在被那种炙热又下流的目光舔舐。
太他妈恶心了。
他现在甚至庆幸自己的眼睛是被蒙上的,最起码看不到他们几乎能凝成实质的眼神。
咬着杯子的下颌骨都发酸,但他不敢用劲,也不敢放松,克制的小心翼翼的倾斜了杯沿。
宋乘辉就坐在他旁边两步远的地方,看得很清楚。李峻安叼着杯子忍耐滑动的喉结,一小束射灯灯光正好从他头顶上打下来,光裸上身随着绷紧的肌肉起伏,跪在地上的双腿分的越来越开,身子慢慢的矮下去,他的头仰了起来。
倾斜的液体,包括一个小巧的金属物件,一点点滑进了李峻安微张的嘴里。
李峻安咽下最后一口酒,衔着的酒杯被他一下子甩到一边,落在铺着羊毛毯的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低着头急促的喘了几声,他齿间咬着钥匙,收紧膝盖正要站起来,却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时间到了,你输了。”
吐出嘴里的钥匙,李峻安冷笑:“你出尔反尔?”
一股气息靠近,晃动的酒杯里金属与玻璃的碰撞声在他耳边炸开。
“我可从来没说过这三杯酒里只有一把钥匙。”宋乘辉俯下身,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李峻安呼吸一滞,猛地扭过头,紧抿着唇,下颌边崩出了青筋,他腿上用力,却被宋乘辉摁了下去。
“我还能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宋乘辉靠近他,用其他两人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语:“求我,我可以让他们走。”
“……”李峻安对着他微微仰起头,讽笑一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在我眼里,都是畜生,一个和三个区别很大吗?”
宋乘辉动作顿住,忽然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好啊,那就一起。"他脸上的笑意淡的几乎看不到了。
李峻安扣在后背双腕上的手铐被解开了,眼周一松,房间内的柔和灯光瞬间涌入眼中,刺的他马上垂了眼,眼皮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