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以为你会先问我,为什么不放你走。”
“我没空听你废话。”李峻安冷笑,“睡过一次就真把我当你的所有物了?”
陈砚突然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依旧温和:“三天后和我去个地方,到时候自然会放你走。”
“什么地方?”
“你觉得你现在有选择的权利么?”
李峻安胸口一滞,随即垂了眼,压下眸中隐隐的暗色:“……陈砚,希望你说话算话。”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陈砚的语气变得冷淡:“下午会有人送衣服来试。我也希望你别再做什么无谓的挣扎。”通话戛然而止,忙音像一柄小锤一下下落在李峻安心口。
只要能出去,就有机会离开,总比待在这里坐以待毙的好。
他缓缓放下听筒,手指轻颤。
三天而已,却像被拉长成一场漫长的凌迟。可当三天后真正到来,他又觉得时间过得太快。
李峻安穿好衣服拉开浴室门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微暗。
衣服是专门按照他的身型选的,剪裁考究的深灰色风衣妥帖地包裹着他修长的身形,领口露出的健康麦色肌肤细腻柔韧。李峻安面无表情地调整着袖扣,金属搭扣反射的冷光在他眼底一闪而过。
走廊比往日安静许多,原本守在楼梯口的保镖都不见了踪影。李峻安脚步微顿,余光扫过转角处,一点红光闪过,像只永不疲倦的眼睛。
那辆熟悉的黑色GLS静静停在喷泉边,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助理站在车旁,见李峻安走近,微微欠身:“李先生,请上车吧。”
李峻安扫了眼空荡荡的后座:“陈砚呢?”
“少爷临时处理点事情。”助理拉开车门,“我们先去公司接他。”
一路过去,他盯着窗外沉默不语,直到陈砚打开车门,带着股淡淡的雪松香坐了进来。
李峻安没有转头,余光却瞥见陈砚修长的手指松了松衣领,腕表折射的冷光刺痛了他的眼角。
“很适合你。”陈砚的目光落在他腰线上,语气像在评价一件拍品。
李峻安冷着脸转过头看向他:“现在能说要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