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才开始比较常见面，而且他送我礼物我都有回送，每次吃饭必然AA，我绝对没有占他便宜的。”袁芳很严肃的说。

“我不是说你占他便宜，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吊着人家不太好。董明也不是那种愿意当舔狗的人……”何琉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袁芳怒了，开口就要说：他当谁舔狗？明明是当你的舔狗吧？

结果说出口却是：“这两年我单独见他的次数两只手数得出来，其中两次还是最近的事。毕竟之前你们那么忙嘛，我就是觉得如果要找男朋友，这种找不着人的最好不要考虑。”

何琉说：“那最近他不是常常找你吗？你为什么反而不喜欢了呢？”

“大概是因为靠近以后，发现了以往没发现的东西吧……我觉得他口风不紧。”袁芳耸肩：“例如他跟我说，其实你早就知道自己有一天要换肾了，他之所以会对我特别些，就是因为这层缘故。”

何琉吓了一跳，然后说：“没有的事，你别听他胡说。”

按照袁芳的个性，本来是想要直接逼问的，结果绿茶光环闪了闪：

“我都知道了，其实你直接跟我说以往对我的资助都是因为想要换我一颗肾，我就算不开心，但也还是会同意的。

毕竟当初你对我的支持我感激于心，只是实在没有必要帮我安排男朋友，感情这种事，我觉得真挚比较要紧。”

大概是因为这里没有摄像头，袁芳一进房间就把手机放在桌上，很明显并没有开启录影或者录音，所以何琉戒心也降得很低：

“那是我爸妈帮我打听的，我舅舅是医生，透过关系找到了跟我合适的配型，虽说那时候我还不需要，但天生单肾的人肾脏都比较弱……他们希望我跟你当好朋友，如果有一天真的出事，也不致于没人可以拜托……但当初我跟你当朋友是真心的！没有把你当成我的肾脏！”

袁芳内心难受，眼眶顿时红了。原来如此。

那些她放在心坎上珍而重之的感情，根本只感动了自己一人。

何琉看着袁芳，眼眶也红了：

“我知道我认识你的动机不纯，但这么多年下来，我对你的好是真的啊！当初我只觉得爸妈多心，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还会有需要换肾的一天，毕竟很多天生单肾的人也就这样活了一辈子。”

袁芳勉强笑了笑，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脑子里纷乱，好在还有绿茶光环，只见她抬起头来，脸上的神情带着破碎，抖着声音说：

“当初我以为你家借钱给我出报名费是因为对我的信任……我后来要是得了名次，奖金可是一分不落的都给你了。包含没得名的那次，钱也还给你了……

我以为我们是子期与伯牙，结果……你竟然是为了这个？”

袁芳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像是万念具灰的说：“那行，既然你是为了我的肾，那我们也不要说什么情谊了，那些钱我早就还你了，就算我没还，那些钱再加两倍你也买不来一颗肾……以后，你就别再跟我提什么情谊了……”

说到后来，语气哽噎，像是遭了天大委屈。

何琉听着面色开始不对了：“在你眼中，我们之间只有钱吗？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算什么？”

袁芳忍无可忍的抬起头来：“你还有脸跟我说友谊？是不是在你眼中，不管你多过分，我都应该开开心心的受着？是不是只要你愿意施舍我友情，我就该把命给你？”

袁芳像是看破了红尘一样，双目无神的说：“随便你吧，你想要怎样说我都认，就是我忘恩负义，就是我不記恩……你去找别的□□吧！我……我要走了。”

何琉抬起头说：“你站住！不是这样的！我花费多少精力？就算是花一颗肾买朋友，难道不值吗？”

袁芳心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