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的找了丫头婆子给柳灵儿备水沐浴, 并且把客人通通引走。江湖人吃了这样大一个瓜, 纷纷心满意足的离开, 虞飘更是心虚不已,深怕天剑门的人麻烦找到她身上,于是都没等到柳灵儿清醒,当场就偷偷地离开了。
柳灵儿醒了以后据说大闹了一场, 天剑门的掌门也来了,甚至还指名了要杜妙凝出来给他们一个说法。
“不知柳掌门寻妾何事?”杜妙凝面对疑似三堂会审的场面也不带虚的。
如果说一开始她的确会因为江湖人的武力值而多有忌惮的话,现在却因为他们普遍没带脑子而觉得不足为虑。
就算事情真的给他们谋划成功了, 柳灵儿的名声就能很好听?如果她真的被那双生护法带走了, 天剑门一样要倒楣。
魔教本来就会中原门派虎视眈眈, 她甚至不需要怎样挑拨,魔教就可以朝着天剑门伸手,甚至尤家堡这个势力搞不好还要落井下石,到最后就是中原武林内斗起来,最后局势一发不可收拾。
柳掌门并不知道杜妙凝在想什么,他一看见杜妙凝心中就先存了三分轻视。一个武功颇高的江湖名宿,首先对不会武功的人就会看低三分,更何况那还是一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弱女子。
“尤夫人好手段,不,还不算是尤夫人呢,只能称呼为杜姑娘。”柳掌门阴阳怪气的说。
“柳掌门有话请直说,妾并不知道您是为了哪一桩事情特意来称赞妾的。”杜妙凝说。
“放肆!”柳掌门一拍旁边小机,正好把那檀木所做的小机给拍散了架。
“柳掌门好大威风,在下是否也该站起身听训?”尤蕴季不高兴了。
杜妙凝好歹也是他的未婚妻,婚礼在即,现在已经在打理尤家堡内务。而且如果柳灵儿的话为真,那她们是想要亲手给自己戴绿帽子。柳掌门不说请罪,竟然还敢在尤家堡大放厥词。
“堡主严重了,小女的确起了坏心,但毕竟没有闺阁女子那般柔奸成性,心思阴诡,竟然对一个未婚女子使出这般下做手段。”
柳掌门忍气说:“小女处世不妥,如果杜姑娘及早发现,说与未婚夫或者老夫都可,偏偏却要把小女往绝路上逼,此等心性诡谲之人,尤堡主难道不担心有头睡觉没头起床吗?”
杜妙凝施施然坐下说:“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大抵就是柳姑娘原本的打算,是今日下午被江湖人看见赤条条与两位护法待在一处的人应该是我,结果不晓得为何事到临头变成了她,于是柳掌门来怪罪我为什么不乖乖被害,柳姑娘害人不成反害己,丢了这样大的脸,都怪我不够柔顺,是吗?”
柳掌门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然后硬气道:“灵儿年纪小,从小被宠着长大,做事情的确没有分寸。杜姑娘既然早就知道,为何不用其他方式来阻止?听说闺阁姑娘最重名节,那又缘何以此法陷害小女?”
“我陷害令嫒?”杜妙凝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是我去联系那两位……谁?我都不认识他们,怎么联系?还是我自己在酒里头下了药?还是我让她自己把下了药的酒给喝下去的?”
柳掌门听了以后须发具张,手一身就要拍上杜妙凝。即使不能把她当场弄死,也要让她吃点苦头。
当然这一掌让尤蕴季给拦下来了,他在旁边还让自己未婚妻让人伤了,他不要面子的吗?
杜妙凝也不怕,她用一种更加嘲讽刻薄的语气说:“别说我不晓得她的安排,无从阻止她,就算我知道了,又凭什么阻止她?我又不是她爹,也不是她娘,她做错事情,自家大人都不教,有我说话的份吗?”
“杜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柳掌门意味深长的说:“小女不过是因为爱慕尤堡主,一时间无法接受他即将成亲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