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不少。
楼依依也不在乎这些, 反正这些事情都是文叔在管。
一直到有一日, 大批官兵围了水剑山庄,所有人被驱赶着到了后面的演武场,楼依依才傻眼:除了一两个核心弟子以外,水剑山庄只剩下奴仆。其余的弟子门客人影通通都没了。
楼依依到的时候文叔正在跟领头的官兵交涉,那官兵面色冷淡,看上去并没想搭理文叔的意思。
“文叔,这是怎么回事?”楼依依让自己镇定下来上前问。
“这位官爷说庄主犯了灭家之罪,要将所有人都抓到牢里。”文叔也很无奈,江湖弟子这种事情……其实有时候难以界定。
在一般家庭里,满门抄斩对象应该是族谱上的夫、妻妾、子女,那些门客弟子不算在内;但在江湖上弟子如同亲子,那官兵的打算就是还留着的弟子就一起送入天牢,查无犯罪事实再放出来。
文叔则是认为既然律法并未言明,那自然该放那些弟子一条生路。还有楼依依,那是刚刚娶回来的夫人,庄主在外的事情跟妇孺何干?刚进门的楼依依自然也不该被关。
那官兵却说这次的案子牵扯到的就是楼依依,不依不饶的非得把家眷带走。至于奴仆,官府自然会一启发卖。那官兵说水剑山庄资财都是不法所得,所以除了家眷下狱之外还要抄家。
楼依依一边听,一张俏脸吋吋苍白了起来。江湖人或许不晓得,但出动这个阵仗,那是根本没有情面可讲了……她不知道武宁诸惹了什么事,但一说到满门抄斩……身为妻子就是得死第一个。
“官爷,郎君到底犯了什么事?这您总可以给我们透个风吧?”楼依依一边说,一边送上了一个荷包。
那领头的用一种“很懂事”的满意表情看了楼依依一眼,然后说:“私贩烟土,意图栽赃无辜,与官员勾连,诛杀无辜。”
楼依依脸色这下白到透明:周家的事情发了。而且没成!
官兵出动,抄家灭门。哪怕跑到天涯海角也是没用的。楼依依抿着嘴然后说:“文叔只能算是庄子里长大的人,他并没有卖身契的。”
官兵听了以后看了文叔一眼,然后接着就有人把文叔给推搡出去。
几个核心弟子自然知道武宁诸私底下干了什么,他们偶尔也会去帮忙押货,所以听见江湖上的风声以后,就没有离开的打算。
毕竟他们都不是孑然一身,有的有父母,有的有妻儿。要是真的被通缉了,那家人该如何?
最后官兵并没有花很大的力气就把庄子上有卖身契的奴仆集中,弟子另外关,武宁诸的家眷只有楼依依,最后是把楼依依给运到京城跟武宁诸关到一起。
此时武宁诸的招供影响早就过去了,只剩下判罪,楼依依本来以为应该还有一点时间运作,结果等见到武宁诸的时候,她们夫妻俩就只等着秋后问斩了。
“郎君,这是怎么回事?”楼依依一见到武宁诸,不可置信的脱口而出。
武宁诸现在的样子跟之前判若两人。
他的腿伤本来就没有好,又在楼氏那里被揍了一顿。后来入大牢少不了刑求,总之现在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肉,而且还瘸了一条腿。
武宁诸好歹有内力护体,伤成这样也没发热,但身上伤得太重,吃得又少又差,全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
“周东礼把我狠狠算计了一通。”武宁诸苦笑:“我跟大人说过了,过两天我就给你一封休书。我两才成亲不久,你的姑父又是受害者,大人愿意罔开一面。”
说到底,不管哪个新嫁娘碰到这种事情都倒楣,大人以普世人情忖度,新婚丈夫谋算娘家,那这姑娘就是受害者呀!可不该让她给狼心狗肺的夫君陪葬。
不得不说,武宁诸此人对楼依依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