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一定有盘算,张子君这样的,人到晚年被那丫头耍弄于手心,嫡妻岳家冷眼旁观那是最乐观的猜想了。
自大张狂,目无规矩,没有底线,也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张大人从知道这个儿子为了个丫头做出许多出格的事情之后就颇为失望,但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时他还觉得只要张子君把着分寸就不算大事。现在他知道了,张子君或者会因为形势不得不低头,但在心里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千里地界唯一一根苗,偏偏不是人参灵芝,只是一棵以为自己是水仙的大瓣蒜……也罢,否则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当晚张家就把聘礼给抬了回去。那些参加诗会的夫人小姐在离开的时候不晓得在客院荒.淫的是谁,现在看这态势,是个人都能推测出来了。
因着苏家退亲,张子君在婚姻市场上更是身价暴跌,乏人问津。
不过这是未来的事了。
张家人走了以后,苏窈趁着所有人都还在时把芳川给提了出来。
“今日我误食了桃汁,芳川将芳草给支去找大夫,然后欲要把我送进那间客院。”苏窈说:“如果不是我及时清醒,今日被众位夫人小姐撞破丑事的就是我了。”
“二妹妹,你那时候为什么要带人去参观客院?”苏窈转头问苏兰。
苏兰支吾的说:“只是看大家聊天聊得累了,带着大家随意走走而已……”
“那间客院的熏香我让人收起来了,大夫验过,是催.情.香。”苏窈说:“如果我没离开,因为误食桃汁晕眩躺在里头,接着就是苏家嫡女跟未来妹夫……苏家的家风就要被人扔在大街上了。”
苏大人听了以后,面无表情的说:“打,打到说为止。”
接着立刻有人把芳川按在条凳上,劈哩啪啦的打起了板子。芳川原想不认,粗心大意跟谋算主子的罪名可不是一个等级。但苏大人今日心情不好,一个疑似要造成重大失误的丫头,打死也就罢了。
芳川被打了一阵以后,终于受不了了,嘶吼着:“是二姑娘!二姑娘要我把大姑娘扶进去的!也是二姑娘要我给大姑娘喂桃汁的!”
苏兰在芳川捱板子的时候脸色就很不好了,现在更是吓得面无血色。
苏大人并没有叫停,只是看像二女儿:“芳川说是你,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胡说。”苏兰道。
此时芳川真的觉得自己要被打死了,于是又喊:“二姑娘说只要我帮了忙,大姑娘就会嫁给张公子,奴婢不想去向家,想去张家,所以奴答应了。二姑娘还说一定会帮我成为张公子的人!”
苏大人此时才叫停,不过才十几个板子,芳川臀腿处已经鲜血淋漓,再打下去八成得要落下残疾,可见苏大人真的一点也没留手。
板子停下,很快就有婆子把芳川拖到正堂。芳川满头冷汗,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嘴里还在嚷:“二姑娘,奴是听你的话!你不能不管奴!”
“你不喜欢这门亲事,所以你想要算计我的名节?”苏窈看着苏兰:“没想到吧?即使我不参与,爹娘也不会硬要你嫁过去呢……你把爹娘当成什么人了?不想嫁为什么不直说?”
“大姐姐,你误会我了……”苏兰抖着声音说。
苏大人却已经不想要听她狡辩。今天他已经够累了,还要跟审案似的找出证据才能定罪吗?他直接站起身,往苏兰脸上甩了一巴掌,然后说:“二姑娘从今日开始禁足,审问二姑娘身边的人,所有参与此事的通通发卖。”
说完,袖子一甩就走了。苏夫人使了个眼色让身边的姑姑去办这件事,然后牵上苏窈的手也走了。她累了,同时也噁心二姑娘的为人。
很快的整个正厅就走的一个人都不剩,苏兰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