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办?还要搬家吗?”小小有些担心。
“不用,你傅姨眼睛只盯着我,却没想到其实他们已经得到最大的惩罚了。”叶川红笑笑。
对女子而言,嫁给张笙这种人本身就已经是命苦。对一个一心向上的男子来说,这辈子碌碌无为就是最大的惩罚。
也不知道为何,叶川红就是知道张笙错过这次科考,就等于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以后他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达到他可能会有的高度了。问就是直觉。反正张笙对她的危险性已经降到一个不需要去理会的程度。
而且那些流言能够发酵多长时间呢?傅余容还是太不明白平民百姓了。
像她这样从小富裕的姑娘或许会觉得这点名声损害可以让自己难过低落,但其实像她这样大手笔花钱,虽然会得到称赞,却不会得到认同。
大家都是要过日子的,傅余容的举动让大家认为张笙所谓的“行善”平常都是这种规格──普通人家,谁经得起这样造?久了以后大家设身处地想一想,就会知道她叶川红到底难在哪里。
而且傅余容对银钱这般手松,那张辰去淮山私塾就读这件事情在别人眼中就不会是什么恩德:你平常没事都能把钱到处捐,那点学费你自然不看在眼里了!
况且淮山私塾可是住校,离京城又远。一进门就忙不迭的把继子送走算是什么慈悲心肠?
叶川红直觉儿子去私塾这件事情跟傅余容无关,不过谁会管呢?谣言传到一个程度,根本连基本逻辑都不通顺。
果然,等张笙带着傅余容回到京城以后,平阳县里又开始出现“张举人跟傅娘子两人真的不把钱当钱花”这类的声音。
还有人说如果自家儿子儿媳是这样的,打也把他们腿给打折啰!
包子铺再度陷入平静,那些募捐结果如何也没人知道,想当然耳应该是没募到多少。不过傅余容不在乎这点花销,说要修缮的地方还在动工,据说钱早就结清了。
只是路边没有免费茶摊了。
那些人平常说说好话就是拿人手短,现在人都走了,那风向自然又开始反弹了。不过叶川红总觉得事情还没过去。
愈发不安的她去镖局聘了一个女镖师,负责接送女儿去绣坊,平常就在铺子里看场,晚上住在铺子的小隔间里头守夜。
那小隔间很小,一张床放进去后就只剩下走道,箱笼都得放在床上,而且平常还得帮忙一下生意,不过那女镖师也不嫌。叶川红包食宿还付了一年工资,已经算是挺大方的雇主。
对外叶川红就跟大家说那镖师是她表妹,来铺子帮忙一段时间。
镖师姓君,大家都叫她小君,也没有人发现君姑娘身负武艺,只当是铺子忙不过来,叶娘子找来的帮手。
就在小君到达以后没有多久的一下午,叶川红正打算关店,此时店里走进了两个男子,他们不怀好意的看着叶川红跟小君,那神色像是在挑选什么物件似的。
叶川红被打量得不高兴,开口请他们出去,结果那个高个儿开口了。
“我说叶娘子,才搬到县里没多久就把老相好忘了?不合适吧?”高个儿一边说话,一边朝叶川红走了两步。
“你要是继续往前,我就大喊,差大哥到这里都不用一盏茶时间。”叶川红说。
“你以为县衙你家开的?”那高个儿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肚兜跟一个香囊:“看清楚这是什么,你要是不怕大家看看叶娘子的风情,那我也不介意。”
那两样东西叶川红都没见过,但她眼尖,看见肚兜跟香囊的角落都绣了一朵海棠。
“你这是来讹诈的,我立刻就去报官。”叶川红说。
“我是来讹诈的,可是我今天来,明天来,天天来。”高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