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心胸宽厚,处处为自己着想的人生伴侣比什么都珍贵。谭修不会因为自己能干强势而不喜,也不会因为被自己拖累而想逃。
这种肩膀不是谁都能有的。
而且谭修不是只坚持了三五年,而是一辈子。重来一次,她决定跟丈夫一起坚持,让丈夫知道他的心意一直都没有白费。
两夫妻在这里温暖交心,周家却不那样温馨了。
“大丫去了哪?这里事情那么多,她怎么就跑不见人影儿了?”周母一边收拾酒席残局一边骂着。
“好像提早走了?”周父不确定的回。
“真要用时就找不着人,真是……”周母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喃喃。
“大丫也嫁人了,婆家那边总也有事儿,咱们手脚利索,很快就好了。”隔壁柳婶一边做着一边安慰。
周母勉强笑笑。
邻居们留下来收拾,那走的时候都得带上一份饭菜。周家不富有,周母就想着可以少留几个,结果周茗跑不见人,这些东西不能指望他们两老弄完吧?
她又不是那种刻薄婆婆,洞房都没过就要新娘子出来做事,最后只得拿出瓜果点心,好声好气的把那些帮忙的人送走。
院子里恢复安静,周父周母也累得不行了,躺在床上之前,还在嘟囊着大丫一点都不贴心。
周父对这点倒是没什么说的,柳婶说的对啊,大丫毕竟嫁出去了,早上下午人都来了,不能待太晚不是很正常吗?
周母还不晓得之后几日更让她崩溃的事情还会持续发生。
三日后,周母一个人气咻咻的找上谭家,然后就看见自家闺女儿在前院晾辈子。
她一个箭步冲进谭家院子,然后低声问:“大丫,是你跟人家说你弟弟当初顶了你高考名额的?”
周茗看着周母。她以前从来没发现妈妈对自己性别的嫌弃,那是上辈子过了好几十年,仔细思量以后才拨开了以温情为装饰的外衣。
妈妈不是不爱她,只是真心认为一个女孩能得到这些就是她所应得的、最多的爱。
“是啊,怎么了?”周茗问。
“这种事情你怎么能说出去?”周母有些气急败坏:“当初不是说好了这件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吗?”
“谁跟我说好?而且为什么不能说?”周茗不以为然:“况且当初我跟弟弟的成绩谁都知道,我的同学也知道我的名字就是周文……你自己去问问,好像谭家,不用我自己说他们也都知道啊!”
“这……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说这个干什么?”周母说:“昨天康美就问我这件事儿,你说我要怎么回?”
“这有什么好回?他们都已经毕业了,就算知道了又怎么了?”周茗不以为然。
“康美说当初之所以跟你弟弟谈朋友,就是知道他分数特别高,崇拜他呢,结果现在这分数竟然都不是他自己考的,为了这个这两天都在吵架,说什么你弟弟不诚恳……”
“那你去跟康美说啊,你找我干啥?”周茗问。
“我就是想着……让你去跟康美说其实你以前的功课都是你弟弟做的,说高考那天你弟弟身体不舒服,不然成绩一定比你高。”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周茗不解:“人都嫁进来了,纠结这个有意思吗?”
“她……她是嫁进来了,可是你弟说,说他们根本没有圆房!”周母面色尴尬的说。
“没圆房?”周茗皱眉:“可是他们不是之前就领过证了吗?现在酒席不过就是办给亲戚看的啊?就算没圆房那也是夫妻啊!”
“她说觉得自己被骗婚,所以不肯圆房,还说如果这件事情没有一个解释,她宁可离婚也不要跟你弟在一起。”
周茗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