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李居脸色很不好:“当初的确是我将单夫人的行踪透出去的。”
“这该怎么办?”舒琴清冷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焦急。
“要不就是我改个名字,在山上躲几年……要不就是去投案。”李居说:“当年我太猖狂,也的确是做错了,单家其实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
“你去投案我怎么办?”舒琴怒道:“我才不管什么善家恶家,我只知道你是我看好的外管事,在你当上外管事之前哪也别想去!”
“琴师姐……”李居有些感动的看着舒琴。
一开始如果不是舒琴,他早就死在单家找来的杀手剑下,但当初如果不是单家,他也不能认识舒琴。
只能说缘份如此奇妙,如果认识舒琴的代价就是得罪单家,那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那样做的。
“如果是那些流匪被抓,那么单家的孩子必然也找回来了吧?”舒琴说:“或者我们去单家看看?那流匪对你的指认可以推说是你无意之间说漏了消息,那流匪自己听闻,哪能怪到你身上?只要单老爷不刻意指认你,那你应该可以脱罪的。”
“这行得通吗?”李居有些迟疑。
“当然可以!”舒琴很有信心:“就算单老爷不跟你和解,还故意指认你,但你也一样可以说你的确是故意跟单家捣乱,却没有想过要害死单夫人。那些流匪自己做恶,偏要拉你下水,这又怎能怪你?”
“这……那当初我找来许多人说单小公子是灾星……”
“你只是传一传流言噁心一下单家,谁知道他们真能把儿子扔了呀?”舒琴说:“自己的儿子自己都不珍惜,还五代单传呢。”
“总之我们先去南衡县看看,也别露脸,打听清楚了再说。”舒琴又说。
“似乎也只能如此。”李居无奈,但李居也不想变成通缉犯。哪怕是行走江湖,有案在身不管住店还是进城都要多许多周折。
于是舒琴跟李居忙碌着往南衡县赶路,而此时的单家也正迎来了久违的欢笑。
几个姐姐看着眼前这位从小被掳走的弟弟,内心本有许多猜测,五岁还是可以教导的年纪,哪怕真的有什么恶习也没关系,总是能掰得过来的,只是他们没想到看见的是一个眼神无光的小瞎子。
那一瞬间,她们当真是眼前一黑。
她们在五年前失去了自己的嫡母跟生母,这五年只能小心着过日子。眼看着父亲跟搏命似的想要找李居的麻烦,单大姑娘真的担心父亲是不是根本就忘记自己已经十六,该说亲了。
也不只大姑娘,单家有五个女儿,最小的都已经十二,她们真正担心的是父亲眼看着是没有再娶的打算,如果家里没个男丁,那未来等父亲仙去,她们都要成为没娘家的女人。
就算夫家愿意让自己的儿子过继回娘家,那也要看父亲看不看得上眼。
现在好了,小弟回来了,单家总算不是后继无人──结果回来的是个瞎子!一个瞎子如何撑起单家?如何在以后给她们撑腰?
可是谁现在说这个谁就是傻。
所以一顿认亲宴,所有人都吃得很欢喜。单丞在匪窝过日子,或许是担忧被打,所以一双耳朵练得特别灵敏,这次生过病之后,耳力似乎又有了明显的增长。
现在的他甚至可以听出他人呼吸的声音,并且从不同呼吸的声音辨认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