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过去,但前面确实无从下脚。
雕塑台下,一排一排整整齐齐跪满了人,直到了他们身前。所有人都身披黑袍,面上戴着鸟嘴面具和黑色面纱的明显是一护人员,而其他明显就是病人。
人群念念有词,每个人的声音都不大但却十分整齐,如果不是环境过于阴森,这里就像是一场神圣的祷告会。
几乎是掐着时间,一点五十分时,祷告会准时结束,黑袍人从最后一排一个个有序退场,明明没有组织者,但特别有纪律。
何锐扯了下张欣的衣角,努嘴示意她看过去。
因为他们站在楼梯口的角落,所有人退场都要经过他们面前,不论是戴着面具还是面纱,或是什么都不戴的黑袍人,都会死死看着他们,走得再远都要把头转过一百八十度盯紧他们,恨不得杀死他们的眼神就算闭上眼睛也忽视不了。
“我感觉他们不是很友善。”朴凛和一位穿着黑袍的病人对上眼睛。
何锐在众多眼睛下瑟瑟发抖,“废话,这不明摆着吗?”
朴凛指了一下何锐又指了一下自己,“我的意思是,对我们,我和你两个人。”
何锐长了张嘴,不敢置信,只有他俩???晚上的这群人难道还看性别???现在变性还来得及吗???
只有走在最后戴着黑色面纱的护士目不斜视,眼看就要略过他们,蓦然,护士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他们,眼神很冷。
何锐打着抖,感觉可能要面临一场战争了。
这时,护士却说话了:“你们怎么在这儿?”
?
所有人都疑惑了,难不成还有剧情NPC,随机触发对话?
“啊,忘记变回去了。”护士看面前的几人完全愣住不给反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然后,护士身上的衣物似燃烧后的烛液,滴落在地上,又汇聚在脚底向上攀爬,护士身上的肌肤想鳞片一样猛地翻转过来,所有人都眼熟的面孔逐渐显现。
这不是白天疯狂掉发的那个?
“……是掉发那个。”护士咬牙切齿,“我叫肖兆文。”
缘是何锐这个嘴快的,把众人心中想的问题问了出来,何锐估计也没想到自己直接问了出来,面色尴尬到不行。
“该是我们问你,你怎么在这里?还加入了呃……祷告?”朴凛发言打断了尴尬的氛围。
头发已经肉眼可见变少了很多的肖兆文讲了下他的经历,晚上九点一过,环境一变他就出来了,但是一出走廊就被追杀了好久,直到十二点到了药房周围才没被追了,为了缓一会儿,他就开始排队,毕竟他体能确实偏差。然后他发现所有病人都喝了那药,保险起见,他就喝了,没想到喝完之后离开药房就在没被攻击过,然后就用技能变成了护士加入了这祷告会的大队里。
肖兆文讲得很简洁,好像中途的经历很轻松一样,但看见他染红了的病医就知道了,并没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