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带着盲杖的关系,马修去上课时通常会背一个双肩包用来装课本或者其它上课需要的东西,将盲杖挂在门口后,他背着双肩包走进寝室,然后在靠近书桌的地方停下来取下双肩包。

背包的肩带从肩膀上拉下来,马修特意穿着的高领针织衫同时被扯着往下拉,遮挡到喉结之上的衣领被拉开到脖颈下,瞬间又回归原位。

提姆恰巧站在一边,恍然间似乎瞥到了马修脖颈处疑似勒痕的深色痕迹。

毕竟只是恍惚一眼,是看错了吗?就算真的有,也不一定是勒痕。

况且好好的,马修怎么会被人勒脖子。

“说起来,你最近好像经常穿衣领很高的衣服,”提姆记得不久之前马修皮肤被水烫到发红的时候都没这样穿。

“我倒是没有注意过这件事,”马修将书包里的盲文书籍拿出来,放回原来的位置。

他脖颈处的勒痕已经消肿,几天下来,早就不那么明显,况且只有喉结下最严重的那一截还没好,两侧早已经愈合。就算现在衣领被扒开,马修也能解释说是不知名过敏反应。

因此他完全没有紧张,态度一切正常。

提姆依然有些疑惑,但确实……他不能扒开马修的衣领。

只是比起那个,确认马修真的没有遭遇什么难堪的欺压更要紧。

马修正面向书桌整理桌面,提姆装作无意地走到他身后拉了拉他针织上衣的肩部:“有点褶皱,我帮你拉一下。”

毫不客气地用力拉了一下,马修的侧颈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什么都没有。

“好了吗?”马修转过来面向提姆,主动整理了上衣,衣领被他自己拉到喉结处又松开,那里同样什么都没有。

“嗯,其实还有点……”不太整齐。

提姆想让他再往下拉一下,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接收短信的声音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