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去哪儿了?
她失神了片刻,披起寝衣,从玉床上下来,踩着酸涩绵软的双腿,走到窗边吹起夜风。
他在骗你
我不信他是我夫君,如何会骗我?我有何可值得他骗?
他是你仇敌才对,又怎会是你夫君!他骗了你!不然你绝不可能嫁给他!
仇敌。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铃姜的心竟然抽痛跳动起来。
仿佛他说的是真的。
可长信怎会是她的仇敌?
她诞生于三危之山,是世间最后一只青鸟,族群断绝,神力微弱。若不是长信,她的家会被别的族群霸占,她也会被驱逐,然后流浪或死亡。
长信不介意她的身份,也不介意她的残缺,堂堂正正娶她为妻,宠她爱她,要与她繁衍子息。又怎会像那魔说的一样,是她仇敌?
是啊,他是魔
魔的话怎能信呢?
腰肢一紧,伴随着冷清幽淡的月鳞香,长信从身后将她揽入怀中,“阿姜怎么醒了?身子不累了?”
铃姜摇头,忽略了他话中的揶揄,欲言又止,“我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吓着了阿姜?夫君去把梦兽抓来给你出气。”长信圈着她的腰肢,眉眼出尘,语调温柔,像哄孩子。